进京游说卖惨要钱提建议团很快组建完毕，只在一天之后就踏上行程。 四天之后，江上洲给方总打了电话，领导有请，点名要见冰芯掌门人。 半导体团队进京的过程还算顺利。 但领导的点名很突然。 这个小花絮就很有意味。 但江上洲不想揣摩，直接现场问出来：“你是不是要见方卓？见的话我就赶紧给他打电话。” 他没觉得江上洲鲁莽，这位就是很直接，一如既往的直接。 于是乎，接到江博士电话而略感意外的方卓坐上前往北京的飞机。 傍晚时分，方卓抵京。 车程不长，也不是第一次来。 如今的国内半导体虽然中芯被卸了力，但冰芯在制程追赶上没有放松，仍旧咬住了一代半的距离，现在正是需要大力支持继续往前的时候。 什么产品好做，刻蚀、薄膜沉积、电镀、炉管设备、快速热处理器等。 哪些公司可以着重细分垂直领域，哪些公司可以尝试平台化布局。 这一次，国内行业的声音几乎一致，哭归哭，也真得抓住机会。 方卓被奉上茶水并示意稍等。 大约十分钟，茶水有些变凉，办公室里只剩下方卓和领导两人，气氛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领导发火所带来的凝重。 这句招呼不太常规，似怪非怪，可轻可重。 领导重重的摇了摇手，露出笑容：“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领导回到座位，先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示意要把烟抛过来。 “你连烟都能戒掉，怪不得能决心投入半导体。”领导笑道，“我递给你烟，你都不接，你这个小同志还是有原则的。” 领导这次抽了小半支烟才说道：“江上洲讲话就很直接，方卓你啊，有时候不要有那么多顾虑，有些话也可以直说，真的是基于市场判断做出的决定，我们会大力支持的。” “那我们也可以理解性的支持。”领导说道，“我左想右想，你这么能赚钱的一个人，判断不就应该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吗？” “昨天晚上，发改那边有个小会，主要就是讨论德国建厂的事，人家有政策又愿意掏钱，这个事没问题，你就不要整天瞎想了。” 方卓听了这一席话，虽觉可能无端被打上“糊弄”的标签，还是对访欧前得到的表态而高兴。 “金融危机下的这几年会是一次产业调整的机会，但这个机会到底是好是坏，就要看有没有整体上的规划和布局。” “但咱们国内可预见的还是会有半导体消费市场的强劲增长，这对中低级产品和技术是一个很难得的机遇。” “往前看，半导体行业过去25年的5次行业衰退，每一次衰退引发的最重要变革就是迫使产业进行调整和升级，这是历史的经验，也是一次由资本驱动变为市场驱动的机会。” 方卓看了眼领导，说道：“所以，必须为产业做配套政策，也必须花钱。” 他沉吟道：“你们这几天就灌迷魂汤，说产业说数据说时不我待，就是不说具体要多少钱，谁不知道时不我待？难道我找别人也光这么说？他们是不是都等你来说钱的？你来了，那就大胆说吧。” 方卓委婉地说道：“多多益善。” 方卓沉声道：“五千亿。” 他点燃烟，顾不上抽，继续说道：“你是真敢喊啊！” 领导没好气地说道：“说说你们商量的数字。”除剂……” 方卓停下来，严肃地问道：“那能挤出来多少？” 方卓没有停歇地问道：“900？” 方卓再问：“800？” 方卓又问：“700？” 方卓复问：“700？” “越减越少，减不动了，这就是我们说的最低数字。”方卓说道。 按照进京团队的说辞，直接股权投资加上联动地方资金、社会资金所能撬动的就是数倍规模。 方卓不说话，默默坚守700亿的说法。 “贴息那能一样吗？”方卓反问了句。 领导瞪了一眼，摇头道：“四五百亿都难争取。” “你想说什么就说，不是让你向江上洲学习吗？”领导瞧见这一幕。 领导：“……” “领导，你让我过来，问我意见，问我数字，然后又这不行那不行，这样好了，实在不行，咱们把政策配套好，我把易科公司卖了，把地产公司卖了，这就有钱了。”方卓如此说道。 方卓还在继续说：“易科公司好卖，地产公司上市在即，今年是卖不了了，明年到期就卖了分钱，不然，服务联盟弄了这么一个摊子，行业里都嗷嗷待哺，有的给我感谢信，有的给我打电话声泪俱下，还有都要把厂子直接送给我，我找不到钱只能自己卖血了，这个事是……” 方卓收声前最后嘟囔了句：“地产公司真要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