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微微一笑：“她说我是她见过最帅气的东方男人。” “感觉她没认出来我，况且，我又不是大明星，不是经常在媒体上亮相。”方卓摇摇头，觉得小虞过于揣测了。 方卓叹息道：“虞总，何必呢，诺基亚的压力已经把我压弯了腰，难得糊涂，不要那么较真。” 易科股价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段可能会赢来大利空，她作为联合创始人，决定回购股票，表达对公司发展的信心。 虞红坐进去之前强调道：“是和公司，不是和你。” “你不是说我是美国王？我觉着当我的美国王挺好的。”虞红对总裁职位没有太大的热忱。 他继续说道：“手机行业竞争很激烈，但安卓系统只是刚刚开始，我们的本土是可以激发更多研发力量的，如果你来当总裁，着眼点就不能仅限美国一处了。” “哈哈，不至于，我有道义优势，别人不来害我，我自然就不会害……别人。”方卓顿了顿，忽然想起汽油人已经展开的行动，开始用马甲勾引机构做空。 做空做得快，全靠自家带。 方卓抿了抿嘴：“从来都不是我害别人，而是贪婪害人。” “反正，我现在是初步有这么个想法，年轻人就是要多加一加担子。”方卓顺畅的转回原话题，“我先这么一说，到时候再看董事会讨论。” 虞红看着现在不再“糊涂”的老板，淡淡地说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佛教里的词。” “积思顿释。”虞红吐出四个字。 方卓笑了笑：“那我临走前就为虞总留下墨宝，积思顿释，大家共勉好了。” 这个月有一次提前组织的访欧活动，现在不光是国内的团伙在催，先前接触的德国方面也在催，德银甚至以为己方是在想拉扯更多的条件，都已经表态可以谈更优惠的贷款条件。 尤其，金融危机下的国际贸易更显弥足珍贵。 “你这个人啊，也就是字值得一提了。”虞红赞叹。 不过，第二天上午，他没有和虞总多交流，先是和盖特纳通了个电话，然后再审视易科和部分资金的扫荡进度与计划表，这时间便临近赶赴机场。 ——积思顿释。 下次庆子号再临美国，是空头的狂欢还是有毒资产的处置，这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老板离美，也是易科为圣诞大促开启一波礼物的时间。 ※※※ 天空昏暗，晚霞只剩最后的一丝余晖。 方卓静静的凝视窗外的景色，种种念头升起又消失，一时间完全没有了开口说话的兴致。 “方总，当当的李总好几次致电公司，想要见你一面。”刘宗宏汇报国内尚待处理的消息，这是来自苏总认为没那么紧要又可以发来的。 国内还是有朋友想念自己的。 方卓纳闷道：“国内手机供应链的事？” “噢，老倪啊。”方卓更高兴了，老倪当初是和自己萍水相逢结下的缘分，他儿子如今就负责易科手机在国内供应链环节的培养，是位关系更近的朋友。 方卓乘着心情高兴，干脆直接翻找号码，拨给了长虹的前掌门倪润峰。 倪润峰虽然退休，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挺好的，看到长虹和美菱蒸蒸日上，看到液晶战略是正确的方向，没什么比这更好了。” “方总的目光和手段都是让我佩服的，哪怕是我退休了，也经常在午夜时分忽然惊醒，坐在床上佩服方总。”倪润峰一本正经地说道。 “就是我儿子在你手上，我才打的这通电话。”倪润峰说道。 倪润峰笑道：“倒不是为了这事，他也不是这样的性格，其实，退休之后，我们父子之间的交流反而比以前多了很多，嗯，这段时间听他聊易科的全球供应链和国内供应链，听他聊安卓手机，听他聊智能机的发展，我不知道……” 倪润峰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尝试有没有希望，方总，如果我想再创办个手机公司，暮年再度出发，现 方卓验证了刚刚的猜测，转了转念头，笑道：“退休生活不好吗？催催你儿子，早点抱孙子不好吗？” “硬件上的供应链初步成熟，可以组装手机，pro联盟能够免费授权，安卓系统又是开源，感觉是个很好的机会。” “确认，新智能新机会新挑战嘛。”倪润峰这会倒是没有犹豫和停顿，“但我想了又想，放着你这位安卓大鳄不问，好像也很浪费，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第236章 异同 他原则上支持所有在安卓领域创业的人，老朋友自然更不例外。 这一晚抵家，先是一大家人囫囵吃了个饭，然后回到小家里稍展腰力，互诉相思，也免不了谈了谈公司上的事务。 方卓倚在床头，开着台灯，看了半宿的晶圆服务联盟工作报告，直到凌晨三点钟才算疲倦。 昨天他说了句“尽快安排”，秘书刘宗宏真的就立即安排下去，而李果庆反应十分迅速，直接就表示晚上抵达上海，最好第二天上午就见面。 他见到方卓疾步匆匆走进办公室，忍不住第一句就带了些情绪：“方总真是好大的架子！” 李果庆本想发作，本想小闹一波，可是，预料中的赢家姿态似乎没有出现，他心中不够坚实的气焰就自动灭了七分，只悻悻地说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对不住我。” “咋地？收购了当当还不满足，让我在安卓里做事，任由你拿捏？”李果庆不接受建议。 “安卓系统都是你家的，在这个框架里做事，不是随你怎么收拾？”李果庆死死掐住这一点。 李果庆想冷笑，又冷笑不起来。 “庆子，收购当当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从没想过拿当当怎么样，当初，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推动当当成为中国亚马逊。” “如果我当初要做，我就直接做易购了，何苦再投资当当？何苦再帮忙给你找钱？我绕这个弯子又能得到什么？”方卓认为这一点是必须要澄清的，也算全了朋友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