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低声吐槽：“那也得买得到手机才行啊。” 一系列的采访很快见报上网。 《像是落井下石》。 《老老实实》。 香港这边不信，内地也是类似。 “方总接受采访的表情很微妙！他在骗人！” 相较于吃瓜群众的态度，真正和方卓有过交集的人的态度才更具有说服力。 这种资本竞争的手段间接造成了国美现在很难的处境，更别提还有什么银行的动作。 黄广裕这几天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没有闲心站出来指责方卓的虚伪。 他无心与风头正盛的方卓再纠葛，只是没好气的回答问题：“我信了。” 正盯着易购双十一活动的马云难得掺了一脚，哈哈大笑的公开点评此事：“我信了。” 微博上有人捏造了被驱逐出新浪的前董事长段永基账号，发表了三个字状态：“我信了。” 一时间，“我信了”成为热极一时的网络名梗。 作为朋友，熊晓鸽当然没有放过这样奚落方总的机会，直接在知乎做了个“我信了”的表情让用户使用，他感觉自己这是一片好心，是用大众娱乐来消解真相。 “老熊，你不信吗？”熊嫂见状，开了玩笑。 他深信方总不仅在继续做空雷曼，甚至在雷曼倒闭的内幕里都有什么勾当。 如果有这样的情况，那方总先前暗示的让idg美国趁机做空易科就更耐人寻味了。 如此一串，阴影里似乎很有危险的气息和血腥的味道。 对方总的怀疑本身就是证据！ 他吐了口气，感觉窥视到了方总的一角，看着自家媳妇，说了句：“这把高端局。” 她没听懂丈夫的话，但很熟悉某些逻辑，简明扼要的猜测道：“同流合污？” 熊嫂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我信了。” 方卓的心理素质很好。 当看到国内互联网的一些跟风言论，第一时间不是担心自己的名声，而是看了眼美国那边的舆论，免得出现什么没有预案的情况。 但也不是没人提到方总，甚至精准的提到了对雷曼的做空。 “雷曼这么糟糕，怪不得人家做空你！” “认不认识这个词怎么写？” 挨了揍的福尔德被媒体口诛笔伐，他后续还会有不少烦心的麻烦。 至于网络上的调侃……他越来越有一种混迹江湖的心得，误解也好，赞誉也罢，最终都是糅杂在一起铸就声名，如同阳光的可见光还分七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就不用滞于内里的细节了。 9月24日，世界金融市场依旧震荡。 iga基金曾经与华盛顿互助银行有过很和谐的合作。 只是，随着iga基金考虑cdo合约市场的风险而中断与它的合作，两边往来就淡了很多，而这位阿伦·菲什曼更是在9月8日刚刚出任ceo，实际并无往来。 “方总，最近金融市场太动荡，我们银行今年以来就逐渐遭遇很大损失。”阿伦的语气很沉重，“华盛顿互助银行现在身处难关，很希望能获得一笔救急的资金。” 他继续说道：“这样吧，过段时间我会到美国，我们到时候见面聊。” 方卓相信华盛顿互助银行是有干货的，到了纽约可以细细聊这些。 方卓听着这话，隐约觉得有些耳熟。 他遗憾地说道：“阿伦，我说的是实话，现在是全球经济都不好，我今年的产业有很多亏损，一个公司赚的钱都在来回周转。” 方卓笑了，跟你客气两句，怎么还来劲了呢？ “银行缺资金这个事啊，我现在很忙，给你我秘书的电话，你们看看能不能弄出来个章程，期待我们以后更多的合作。” 听阿伦的请求和声音，他和陷入困境的奇梦达掌门人罗总应该差不多，已经为了找钱而不管不顾了。 如今的美国舆论对cdo可没好印象，阿伦重提旧事是不安好心。 至于对曾经合作伙伴华盛顿互助银行的态度，也只有……公事公办罢了。 方卓考虑了这个事的意义，把电话打给了盖特纳新启用的号码，以思考借款的名义寻求来自纽联储的意见。 他停顿一会，生怕方总这样的富豪有执念，透露了一个消息：“这个银行快被接管了，阿伦会是最短命的ceo，它和他都不会成为问题，我们在为它寻找买家。” 盖特纳这次停顿的比较久，还是开口道：“华盛顿互助银行的情况很糟很糟，如果没有15日以来的冲击，它或许还有机会，但现在不行了，我们不能放任情况的蔓延，不能让华盛顿互助银行撕开更大的口子，阿伦没有瞒你，他不知道这一点。” 盖特纳认真地说道：“不管违不违法，我们不能再犯错。” 方卓这时再回想来自ceo阿伦·菲什曼的声音，只觉那一声声都是绝望的哀嚎了。 “我过两天飞往纽约。” 盖特纳自然懂这位的意思，叹了一声，同样简单地说道：“先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