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没说话。 方卓平静地答道：“是正常的研发进度。” 方卓深深地看了晨星掌门人一眼：“你看着办。” 梁公伟知道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如果拿不到易科的订单，晨星的未来会怎样？ 中低端手机一定是有广泛市场的，入门级芯片一定是有存活空间的，但同样的也存在激烈的竞争。 根据之前的消息来看，易科的入门级机型会在明年1月正式涉及芯片这一块的适配，现在却突然提前了。 “时间不等人，晨星拿出好产品，易科选择它，这才是最基本的逻辑。” 方卓说完这些，推门下车。 梁公伟慢了半步，只能看着方总的身影消失在旋转门之后。 梁公伟皱着眉头，匆匆跟进酒店，一方面思考公司发展前景的变动，另一方面紧急给与方总关系不错的市场总监韦博运打电话，由他来从中打听消息。 然而……韦博运这一晚连方总的面都没见上。 邱慈云在最早听到方总这样的想法时就持反对态度，现在同样不赞同出海的决策。 这样的情况下，有没有必要花费巨大代价为一份忧虑买单？ “昨天，就在昨天，我和张总聊到了这个。”方卓不得不抬出邱总的老上司，恳切地说道，“他之前对台记这次的起诉很有信心，认为绝不可能败诉，但为什么碰见了小概率事件？” 方卓摇头道：“我当然知道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是什么，但也要争取更多的辗转挪腾的空间，未来的事说不准，没有当然最好，有的话多少还有变化的余地。” 方卓吐了口气：“比我都好。” 他打量自家老板，好像确实有点萎靡。 方卓很自然地答道：“不啊，他反对。” 那你在说什么！ 邱慈云盯着方总的表情，片刻后问道：“这是董事会的决策？” “不能因为张总的事情而太急。”邱慈云这样说了一句，“我再考虑考虑。” 方卓拿出理由：“是我做空雷曼赚的一点钱。” 方卓想了想：“雷曼又新给了点。” 邱慈云无声点头，方总好歹是敷衍自己了，可以了。 9月9日，晨星半导体在香港上市。 晨星自成立到现在的六年时间，每年以超过50的增速迅猛发展，从监视器芯片到电视芯片以及已经立项的手机芯片，逐渐成为世界范围内都有名号的ic设计公司。 如此发展势头，如此研发能力，晨星半导体未来可期。 韦博运一接到梁总电话就意识到出现了大问题。 过去数年时间，晨星半导体之所以能高速发展就离不开内地这个迅速增长的市场，也离不开自身产品低价抢夺份额的策略，但这并不代表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从电视芯片跳跃到手机芯片的难度不像从监视器发展到电视，去年到今年的屡次流片就是明证。 韦博运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句，只要晨星能与易科达成合作，那便是新的一番天地。 叮咚。 “方总！”韦博运苦守酒店电梯，终于等到了许久没见的方总。 韦博运见到和善的笑容，心里先松了一口气，一边跟在旁边，一边说道：“还行，就是压力更大了。” 韦博运绕了半圈，坐进副驾驶。 “没什么好说的，我和梁总已经谈过了，你不要让我为难。”方卓淡淡地说道。 他想着刚才方总和自己打 这还真的没被方总打断。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韦总啊，咱们之间的合作在于你们而不在于我。”方卓看着香港的街景，“你觉得一家公司的重要产品是看那么点关系就能定的吗？” 方卓皱了皱眉，也没客气，直接批评起晨星大半年时间以来的“毫无作为”。 轿车抵达港交所。 韦博运额头见汗，见方总下车又赶紧下去陪在他身边一起走进港交所。 此时的掌门人梁公伟正在荣光满面的接受媒体采访。 “方总，您批评的对，晨星这几个月是在浪费时间和机会。”韦博运仍然在试图让方总回心转意，“但我们确实也在努力，一个客观的原因是之前收购的法国团队融入的不够好，这个问题现在已经得到有效的改善。” 方卓瞥了眼韦博运一眼，语气缓和道：“刚才作为合作者，我说的比较多比较直白，可能有些伤人。” 方卓微微点头：“刚才是作为合作者，现在作为股东，我必须得多说两句，上市远不是终点，台湾有联发科，内地有展讯，价格战之路并不好打，晨星如果失了锐气，发行价恐怕也就是最高点。” 联发科已经在集中精力注意同岛的小，发力电视芯片领域，而位于上海隶属于紫光集团的展讯也在尝试中低端手机芯片。 “我不清楚你们晨星内部是怎么做决策。”方卓说的口干舌燥，“但既然是韦总你出面又这么有诚意，今年12月看看你们的芯片怎么样，不行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