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90还是65？ 真的？ 行业躁动，话费激增。 “听说你们厂弄了65n？” “你还认不认老师了？听一句准信有这么难？” 第一个打进来的是中芯的张汝京。 可是，看着电脑里言之凿凿的报道，看着下属已经几通电话的印证，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中芯尽管一段时间里受到来自台记撕毁和解协议的干扰，但仍旧一直在努力追赶先进制程，眼下距离65n试产最少还有1到2个季度的距离。 我们中芯帮你还好说，难道你还能让台记、联电也派专家团队来帮你？ 张汝京和方卓很熟，电话打通后就直接问道：“方总，65n？真的假的？” 张汝京握着手机，久久失语。 仍旧可喜，却也怎么有些遗憾。 张汝京回过神来，叹息一声，想到了制程上的可能性：“你们去年的那个90n完成试产后没有再接着研发，而是直接跳过去了？” 张汝京十分惊愕：“这是谁做的决定？这个风险太大了。邱总吗？胡教授？” 张汝京忍不住问道：“董事会就这样同意了？这个风险太大了。” 可以说，跳代研发的决定就是把企业放在刀尖上跳舞！ 方卓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同意就是董事会同意。” 张汝京再度失语，随后发自内心的感叹：“也就是你方总，也就是你个外行，也就是你啊……” 似夸似贬，还是夸多一些。 “张总，共同进步。”方卓也是真心实意。 方卓选择了接听。 是华虹的副总裁姜琦。 姜琦继续说道：“方总，我是真心高兴能听到这个消息，曾经我觉得冰芯只是一个外行弄的企业，觉得最后只能是一地鸡毛，当然，也确实对你们挖人觉得生气，但现在……” 华虹是国家在半导体行业上的实验品，毫无疑问的因为采购设备和技术引进的限制而失败了。 乍听冰芯最新消息，姜琦是惊愕的。 即便，冰芯取得130n的制程工艺，开始量产，但包括姜琦在内的很多人都愤愤不平。 换成华虹有这份许可，只会比冰芯做得更好！ 可是…… 姜琦不是外行，对技术和国际水平都十分了解，既震撼于冰芯能做到这个，也从心里觉得华虹同等条件下很难拼到这一步。 姜琦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没法跟张汝京相提并论，那连中芯都没做到的事…… 要不是心里有坚持有心念，做点啥不好来做半导体？ 方卓从语气里能感受到一些情绪，先是感谢对方的恭喜，然后笑道：“嗨，我这么说可能不地道，但冰芯的成功也有来自华虹的助攻，我对华虹很感谢，是感谢有这么一批先行者，不然，国内哪来的土壤呢？” 他约了有时间上门拜访，想亲耳听听冰芯突破背后的细节和故事。 他刚伸手又看着桌上的手机再次震动。 ——“方总，我是电子司的郑英锋。” 是上面和地方同时来的电话。 手机里立即意识到情况，道了一声谢，也算拿到准确的消息。 方卓干脆地答道：“够。” 趁着这时间，他喝了喝水，润了润嗓子，组织了下汇报的措辞。 五分钟之后，电话的另一端换了领导，态度和蔼的询问冰芯的技术情况。n后开始研发90n到去年4月进行90n试产，再到招揽梁博士和他的团队，决定跳代发展，一直到今天，这其中的不易没多渲染，只是平铺直叙。 他又表扬了几句，问道：“冰芯需要什么？” 但彼时的冰芯和现在的冰芯不一样。 领导一怔，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方卓也跟着笑，没有提第二遍，就算这次不行，也留下一次诉求的表达了。 方卓放下座机，整理情绪，给合肥方面打了过去。 “方总，我们正在开会讨论怎么配合冰芯的发展，你啊你，可真是给我们一个大惊喜！”罗明华大声笑道。 “冰芯很难得啊，我看很多人都在议论，方总，冰芯是怎么做到的？”罗明华问出了问题。 “冰芯是怎么做到的？” “冰芯的65n只是试产，只是半导体路上的一小步，这不是65n的冰芯，是冰芯的65n，以后还会有40n、28n，还会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