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重新怒视起来的夫妻俩没空多客套。 他状似无意的问了个总监：“你们不好奇方总来干什么吗？” 雷君忽然感受到风格的不同，方总这样恶狠狠的闯进来，当当的人都没什么不适应，已经拉高了这里的阈值…… 这样的待遇真是让人……艳羡啊！ 方卓结束抵达北京第一时间对当当的友好拜访。 新浪的汪延、idg的老熊、校内的王星以及当当的庆子都发了短信。 熊晓鸽是聊了一阵最近关注的做空雷曼之后才知道方总这一趟来京的目标，听到他还有脸给李果庆发短信，自愧弗如道：“你是真行，李总对股份的事肯定窝火，你是真能把短信发出去……” 熊晓鸽：“……” 王星：“……” 熊晓鸽向来了解方总的做事风格，只是沉迷雷曼风波，这会反应过来，连追问都没追问便是一句感叹：“合着不是正经谈的，是上门逼债来了？夫妻俩一起做企业不容易，你别把人家夫妻搅和散了……” 他抿了一口酒，摇头道：“上门这种事我不擅长，我以前都是被上门，要不是当当忽然挑时机抽冷刀子抢了易购快谈好的地皮，着实让我有点生气，我也懒得找庆子，这次来北京主要还是看新浪和校内的情况。” 调侃式的干了一杯酒。 汪延这时候问了句：“夫妻俩能溢价买回去吗？这溢价可不少呢。” 稍微再溢溢价，冲冲4000万美元没准也行。 方卓吃了一口菜，看向熊晓鸽，问道：“老熊，你觉得呢？” 他在另外两位询问的眼神中阐述理由：“当当虽然是个夫妻店，李总虽然时不时的受到俞总的……掣肘，可能这样说不合适，但就先这么个意思，但总的来说，两人之中还是以李总为主来决定当当的发展战略。” “现在瞧见易购真的能在b2c上快速发展，又赶紧加快步伐，通州这里不说，听说无锡那边也要斥巨资做一个物流基地，前倨后恭，实在有点一言难尽。” 王星问了句：“那熊总，idg的股份不出售吗？” 亚马逊中国是个什么样就不用细说了，和亚马逊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有上市的前景在，李总和俞总恐怕也早就对方总的持股烦得不行，再加上还有那么一个对赌的实质性失败，这笔溢价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熊晓鸽谦虚地说道：“也都是磨砺出来的，赚点小钱不容易。” 汪延放下刚回了一条短信的手机，笑道：“今天这事要传出去，以后不知道又怎么被八卦了。” 他瞧见老熊，忽然一惊：“老熊，嗯？老熊，你什么眼神？” “不要当大嘴巴啊，我和庆子之间只是公事而已，没有私仇。”方卓强调了一句。 又不是谈八卦，只是谈竞争对手之间的持股而已。 最后的话题终究还是转到了校内网之上。 实名制对校内网这样的熟人社交生态很重要，是后者保持活力发展的基础。 这种判断在新浪高层回国之后又几经讨论，愈发觉得社交网络还是要顺势发展。 尤其，是旁边有个流量巨头虎视眈眈的情况之下。 王星在聊到校内网与qq校友的竞争，不再闷闷的不说话，反而变得健谈。 “qq校友导入流量，削弱了实名验证关卡，这实际是对网站氛围有影响的。” “qq 方卓喝着酒，听出来王星的意思，笑道：“腾讯是没把握，所以即便有流量大杀器也宁愿在校园生态里转悠，然后看竞争对手怎么往前迈步，最后跟着微创新？” 人家也许是有自己的战略部署，怎么可能会没有勇气先往前跨一步呢？ 这是原本计划好的步骤，走出校园，进入办公室，再进一步全民社交，最后一步是最难的，因为存在实名制的适应，相对而言，校园+办公室的狭隘空间反而有利于实名制的使用。 他不介意校内网打一场巨头的代理人之战，如果没有易科和新浪，校内网恐怕早就卖给千橡集团，而不是此时还能坐在这里思考腾讯的战略方向。 王星问道：“什么小游戏？” 王星：“啊？” 他透露了一个消息：“我们新浪内部开了个新项目，考虑社交网络的发展是不是可以有另一种路线，小游戏只是附属品。” 熊晓鸽吃了口菜，压了压酒，见方总和汪总都没先开口的意思，略一沉吟：“社交网络，社交网络，不就是奔着交朋友去吗？干脆叫朋友网好了。” 汪延也点了点头。 四人碰了一杯酒，继续聊了会社交网络的生态和发展。 熊晓鸽这私底下便多问了两个问题。 “其他家没怎么研究，反正，我看雷曼不太行。”方卓说了之后又笑道，“那些数据不都在那摆着，你还问我。” 方卓摊摊手：“你以为我是经济学家啊？” “我不关心他上不上市，该给我的钱给了我就行。”方卓淡然地说道，“从此就是纯粹的竞争关系。” “这话我不爱听，回酒店了。”方卓开了车门，打了个哈欠，“腾讯不像当当，有点难搞，正好这阵子我在北京待一阵，喝酒喊我。” 方卓的手从车窗伸出来，摆了摆：“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