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知道老板这两天通过媒体放出去的话，也知道他对与贝尔斯登的合作很是重视，这会有些讪讪地答道：“贝尔斯登那边说是见见中国的朋友……不知是不是客套……” 几乎同一时间，方卓有些意外的接到了来自詹姆斯·凯恩的电话。 要说这家巨头投行的ceo，第一次认识也是在那次纽经所的慈善晚宴，只是，两人没有交流太多，仅仅交换电话，闲聊了几句而已。 两次见面，詹姆斯·凯恩笑眯眯的有点老好人的意思，和那位雷曼掌门人“大猩猩”福尔德有个鲜明的对比。 方卓个人对贝尔斯登没什么想法，至于iga基金未来的动作，那要看是否符合商业逻辑。 很快，他在寒暄之后就知道了对面的目的。 今天这场拜会则是冲着第一个目标。 方卓觉得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自己不能当冤种，也不能带着银行当冤种啊。 至于，更多的事情，那就不能说了，懂的都懂，不懂就算了。 两人之间的主事告一段落，也聊了聊贝尔斯登想在中国的投资。 方卓刚才听凯恩聊了他来华的第三个目标，但冷不丁听到国美的名字，立即忍俊不禁：“凯恩，你不该问我的，你一定没有好好了解国美的情况。” “虽说国美已经从家电零售的第一位滑落到第二位，可是，也不是有什么问题。”方卓不屑在这上面说谎，说道，“是我和国美之间存在过比较激烈的竞争，你问我，我很难给出客观的回答。” 方卓其实不是个客气的人，既然这么说，那说说也无妨。 “贝尔斯登选择它作为合作对象是没问题的。” 方卓给了个转折：“国美的资金流动性受限于竞争，不会那么宽裕，如果你们合作投资家电以外的零售业，我个人认为还是应该由贝尔斯登拿着主动权。” “国美不会拒绝的，反而，它会略微迫切，毕竟贝尔斯登又不会跑。” 凯恩左想右想，方总的建议没问题啊，提醒也是出于好意。 时间已然是下午偏后，接风宴自然要摆上一摆。 凯恩的反应很平淡：“易科的产品销量很棒，与索尼等音乐公司的版权合作也不错，雷曼做空易科没什么道理，同样的，你做空雷曼也没什么道理，美国房地产市场的增长或许放缓，但cdo债券的繁荣还将持续。” 詹姆斯·凯恩的态度很坚定，他的视角也很有意思。 金融危机里，有的投行破产，有的投行被收购，有的投行却仍旧能盈利，不同高层的判断是重要的一个因素。 这天晚上，略微饮酒的方卓返回家中，打开最近几天都有瞧瞧的知乎。 方卓简单回了两条的点赞量都很高。 “你们不要沉迷于雷曼的名头，觉得它出具的报告就多么高大上。” “也就那回事，从实际出发就好。” 本以为这样的回答也就是常规的点赞。 这便是高盛中国对内地首富方卓先生言论的隐隐驳斥——要说方总也是的，没事提我们干什么？ 方卓有点无奈，只好在原答案下追加了一句：“我说的不是你。” 北方信托、德意志银行、摩根斯坦利以及高盛，它们给出的股票评级都是“买入”或者“增持”。 一家做空，数家看多。 如果说雷曼具有投行光环，那高盛、摩根都机构也不逊色于它。 方卓于内想表达的是这个，于外也只是正常应对，倒没想真用这些做空报告把股价托上去。 ——我说的不是你，高盛中国，我说的是你总部那边。 他们没有再解释，吃一堑长一智的进行冷处理。 隔天，逐渐从做空事件里缓过神来的方卓打起精神，召集易科投资的团队，拿上盖章签字的股权文件，直奔北京去找这次让自己不太理解的庆子。 ※※※ 一是，易科本身的股价保持平稳，没什么做空和做多的利润空间。 三是，美国的金融市场很繁荣，大家都忙着追逐利润，小水花迅速就消失不见了。 他接受了彭博社的采访，同样哈哈大笑，只回了句：“哈哈哈，方总为什么不来纽约开发布会？” 这场小小的无聊的版面沟通以福尔德最后的话结束——“哈哈哈，等你。” 第76章 一毛都不能少 李果庆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心情很不错。 如果一切顺利，今年年底之前，当当的华东地区总部就能落户在无锡的高新区，届时将会大力建设总面积超过6万平方米的物流中心和办公楼。 毫无疑问，这次合作将作为当当网大力发展的坚实一步。 得益于易购在b2c上的投入和发展，连带着亚马逊、当当等企业都知耻后勇的进行追赶，只是，亚马逊中国的主动性一直被美国总部所压制，步调便不像当当那么激进。 只是，这样的当当在媒体层面很受赞誉，这让李果庆颇为受用。 李果庆和雷君聊了一会，知道他本职工作之外还投资了公司，开着玩笑地说道：“雷总对电商这么有兴趣，是想投我们当当一笔吗？那可太好了，投当当绝对是有前景。” 两秒钟之后，雷君眼睁睁看着李总捏着手机，站了起来。 李果庆重新坐下来：“没事，来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