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咱们内地的，我也听别人闲聊过，像赣省有个叫郑木。”李行长举了个内地有名声的，又放低声音，说谁谁谁就和这郑木关系不错。 李行长极具小道消息式的微微一笑。 他又说道：“上回见过那个郑木，我琢磨了一下，也分不清来头，还是记着孔子的‘敬鬼神而远之’好了。” 他随口换了个经济发展的话题。 下午三点二十分，来自上海的航班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 方卓解释道：“咱们这个路演挺受瞩目，邱总是来挖人的，他得低调行事。” 一行人坐上中银安排来接机的轿车。 两人边聊客机上没聊完的话题，边欣赏香港的景色。 轿车大约开了十分钟，车速忽然缓缓降下。 方卓微微前倾，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车子所在的路是北大屿山快速公路，前面似乎有个并车路口，一排车缓缓并进来，速度很低，挡住了所有的车道。 方卓问道：“平时这里也堵吗？前面出车祸了？” 方卓皱眉，看着轿车跟在一排车的后面低速前行。 方卓和李行长对视一眼，感觉到异样的意味。 “这什么意思？”李行长皱眉，“堵着路不让走？” 这时，中银的人已经上前交涉，但没有效果。 他心里浮现一个念头，路演来到香港的第一件事就要报警，这不是出丑吗？这里的媒体记者会怎么写？ 李行长更担心了。 没等中银香港的人想办法弄清和处置情况，后面忽然有鸣笛声，紧接着便是另一个车队堵在了后面。 然而，第二个出现的车队却有人主动过来沟通，被外面的安全助理拦下来之后竟然聊了起来。 伴随着这个人的脚步，后面车队的人纷纷下车助阵。 这样僵持十分钟，前面的车队妥协，很快离开，让开了路，后面的车队则是由后转前，为客人开路。 安全助理阿虎被叫上了车，他倒是把局面说了个明白。 “后面是澳门司徒钰莲托请的其它本地商会。” “因为她姓司徒，和我们有几分香火情。”阿虎答道。 他感受到了冒犯，心情很不悦：“这会是谁想使绊子？” 他摇摇头，不会是家城，未免太没气度，但保不齐是不是有其他人不开心。 “方总，你倒是心大。”李行长见方总经过这么一遭还笑。 李行长看着方总的笑容，吐了口气，说道：“这样热情的方式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第14章 又加一熊 这一趟是路演之始，行内对此理所当然的重视，而领导也或多或少的注意情况，本想着新年来个开门红，没想到刚一动身就被冷不丁弹了个脑瓜崩。 银行股改，连自己都不被当成领导了？ 但他听着方总吩咐加强安保的声音，心里倒也有点安慰。 当李行长下车，中银香港这边的何总裁何光贝已经在等着了，而且，本地银行的安保人员也都到位。 正当一行人要进去的时候，何光贝接了个电话，然后低声说道：“是o记打来的，这个事……” 何光贝点头，知道要低调处理。 他曾经被工行派驻在香港担任国际金融有限公司的副董事长和副总经理，时间不算特别久，但正是因为这一段经历，后来又被派往新加坡担任首席代表。 李行长 “领导，晚上还出来逛啊？”方卓一本正经地说道，“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我晚上就想着好好休息呢。” 方卓哈哈大笑：“也是，那我就等着领导带我逛中环。” 何光贝含笑点头，和方总伸过来的手握了握。 他刚一进房间就询问最信任的安全助理陈昭：“大陈，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方卓微微点头，这一趟本来就是给李行长他们站台，没想到会碰见这么一出，虽然中银这里已经接手加强安保工作，但还是自己人更为放心。 “联系不多，商会是司徒老爷子创建，和司徒小姐有些香火情。”阿虎介绍情况，“新义安和14k势如水火，洪门里分山头，新义安早先是太平山，14k是洪发山，两边斗的厉害。” 阿虎嘿嘿一笑：“商会是司徒老爷子聚众另立山头，设下安良堂。” 阿虎心头一跳，沉吟着说道：“美利坚比较自由，可能还是我们猛一些。” 阿虎慢慢应下，这事得和纽约那边沟通才行。 只是，香港14k因为胡须勇身患癌症，渐渐地斗不过新义安了。 阿虎看出来方总对林林总总的江湖事不感兴趣，只默默在心里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