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我晚上一起去拜访李行长吧。”张红力自告奋勇，也是这一趟的目的。 即便有苏格兰皇家银行的操作在前，中行要重新寻找战略合作者恐怕也会被指责。 这次的合作可以不是由中行来取消，而是由证监叫停，理由仍旧是第三方美林证券与李家城基金会的钻空子入场。 之前他已经在电话里问了一次，现在当面又问一次。 “那是高盛的掌门人，我什么时候都当上德银的掌门人，我也能这样。”张红力不在意地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晚上不是不可以带上脏总。 方卓打消念头。 这天晚上，方卓和保尔森兵贵神速的登门拜会中行掌门人李行长。 “方总，保尔森先生，虽说苏格兰皇家银行这次确实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但我们合同都签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换了你们是签完合同的合作者，我们中行要是这么干，你们心里是什么感受？” 李行长态度颇为坚定。 又怎么看自己？ 他听完这些话，认真地说道：“李行长，苏格兰皇家银行这样的操作是违背惯例的，而且，李家城基金会我不了解，美林证券的风格我是清楚的。” “一旦让它拿到贵行的股份，很可能会再因为财务性因素进行出手。” 方卓等到保尔森说完之后也说道：“李行长，美林证券我不了解，可是，李家城基金会的风格我是清楚的。” “他的基金会这样因利而来，也必然会因利而去。” “事实上，中行只与苏格兰皇家银行签约，也意味着李家城基金会和美林证券完全没有帮助中行的想法。” 方卓很诚恳。 方卓和保尔森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不，我们已经达成合作。” “李行长，我来的路上就一直和保尔森交流这件事。”方卓没有沮丧，摆出一记应对，“如果你愿意，美林证券的巨大不确定性或许可以由高盛证明给你看，也会为中行扫清重选的阻碍。” 李行长看了看方总，又看了看保尔森，一位是内地的首富，一位是高盛的掌门人，如果真能证明所谓“巨大不确定性”，责任就很好消解了。 时间不会太多，想挖苏格兰皇家银行、美林证券、李家城基金的墙角，那就要加班加点了。 对中行掌门人的秘密拜会没有持续太久。 接下来便是行胜于言的阶段。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两人共乘一车。 “方，工行这家银行要比其它的银行体量都要大，它也面临更复杂且亟待解决的问题。” 他看着车里光线下模糊不清的方总神色，更为明确的表态道：“我们都应该快速推进对工行的战略投资，这是对工行、高盛、iga基金都更好的局面。” 安联集团和运通公司被抛弃了。 在真正看到更多的利益前景之后，这两家原先的份额理所当然的成为方卓与保尔森合作的基础。 保尔森想要更多。 方卓与保尔森握了握手，工行的局面便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合理的禁售期是诚意的体现。” 要想挖角，既要从外部努力，也得自身靠谱。 保尔森从原则上同意禁售期的提议，具体细节要放在工行的会议桌上来讨论。 工行原先是拿出3个董事席位，现在只需要2个。 当轿车抵达酒店，方卓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关乎着挖角的成败 “美林证券是群xx养的。”保尔森平淡地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看错那群xx的。”保尔森下车前只这样保证。 高盛掌门人走进酒店。 轿车调头。 陈昭不知道老板这次是在做什么生意，只知道很大。 那位张总也是堂堂的总裁啊。 陈昭有些不太相信。 随即便是两位总裁又有说有笑的去了会议室。 不容易，都不容易。 ※※※ 原本，iga基金的收购财团以一种突袭的方式杀入工行会议室，方卓又和高盛一方针锋相对，而保尔森亲自从美国飞来中国，也试图从行政层面施加压力。 不承想，仿佛一夜之间，不仅不拖，iga基金甚至和高盛坐在一起宣布愿意以合作的方式完成对工行的战略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