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到先给我打电话，免得我出差。” 等到老熊能落实朋友们的筹措，资金预算能达到25亿美元，嗯……接下来可以把地方政府的选择排一排，看看地方上能补上多少的缺口。 “北京先不去，香港那边未必好打交道，广州和杭州，先看看这两个地方上的态度情况。” 方卓召开了项目团队的第一次会议，挑选了两个先期的谈判地方。 关于晶圆厂项目的落地选择，广州和杭州都很好。 杭州不用说，第二故乡，挂号网的福地，获得过政府表彰的多项荣誉，不少关系都挺熟。 当然了，因为项目投资规模很大，按理说到哪里都能受到欢迎和优待，可是熟悉的政商关系还是更让人放心，也会避免一些没必要的幺蛾子。 团队人数不多，不算他是十个人，半导体业内人士、高校请来的顾问、公司法务、公司财务等等。 “方总，这个投资预算那么多，也没给项目起个名么？” 方卓最近一心想着钱和人，倒是真没注意，他思考片刻，说道：“晶圆厂这个项目就叫‘冰饮计划’好了。” “怎么不正经了？”方卓对柳董秘说道，“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晶圆厂这个项目注定是长期而艰难的，我们要做好打算和心理准备。”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庄子说‘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欤’，意思就是我早晨有了使命，晚上就得喝冰水，这大概是我内心太过炽热的原因吧。” 三人情不自禁的点头，觉得没毛病。 对啊，为什么呢，又不是山东人。 他笑道：“就这么着吧，以后要是成功了，自然有人帮我想理由。” 她随即收起表情，对于这次的杭州之旅还是有些期待的，除了公事，作为曾经的秘二科一枝花，这次再会老同事，着实有一种微妙的感受。 这两座城市的地理距离也算一个优势，毕竟，易科和医科都已扎根上海，方卓尤其还要兼顾易科今年开启的上市计划。 但，这个因素的影响不算关键，需要纳入综合考量。 杭州当然很好，是个高富帅，可广州更高更富更帅，不过，更高更富更帅也不意味着人家就愿意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上午九点钟，两辆商务车驶进杭州市区。 通话很短，他收起手机的时候，心情明显愉快很多。 方卓摆摆手，不便回答。 其中，有五位是原有的股东机构，上实投资是上海本地给予的支持。 从方卓和风投打交道的经验来看，d中国和恩颐投资是想吃一波中芯上市的行情。 像海外投资机构进入国内，老熊那种idg在国内机构的设立与美国公司在事务决策流程上有点像是兄弟关系，d这种则是同一个实体来进行决策。 而现在，趁着中芯国际做得风生水起，一个新的半导体项目可以更轻易的说服投资机构。 嗯，这一趟来杭州，要是能谈些东西出来，回去见d就更好说话。 如果把目光稍稍放宽，不只局限在中芯第二轮接触的投资机构，除了d，实际上还有更加财大气粗的目标——美国高盛和德意志银行，它们都参与了中芯的第一轮融资。 层层推进，一揽子计划，要做的事还是挺多的。 领导们很热情，方卓握手寒暄。 “方总，咱们先一起合个影吧。” 方卓看了这位主任一眼，又用目光询问身边的领导，也笑道：“要不，咱们还是先谈项目，我这满腔热情就想和领导们汇报工作呢。” 主任的表情稍窒，随即依旧笑脸，挥手指挥镜头退后，他则随着领导和上海团队一起进入大楼。9章 家乡的温暖 对方是要5号率领团队过来接洽研讨，仅仅两天时间，既茫然又紧迫。 这些和方卓有什么关系？ 杭州对于方卓最深的印象是p3播放器，因为易科在老板第二故乡做的广告算是铺天盖地，代言人的音乐也响遍大街小巷。 三年时间足以让一件当初拿来宣扬信息化建设的新事物被大家视为理所当然，从政府到社会，省内亲朋好友生病要来省城看病之类的事都会直接导向线上挂号。 除了这两样，什么新浪、房地产、上海首富，这些事遥远的好像不是发生在200公里外，而是发生距离2000公里处的某座城市。 现在，这位年轻的富豪忽然打招呼要搞半导体项目，一下子让收到消息的杭州领导们迷惑了。 应该不会假吧？ 政府部门里懂这个的几乎没有，但对预算、规模、gdp等数字敏感的就多了。 而且，不单单是一个项目的规模，更值得看重的是产业带动。 所以，7月5号这天的接洽见面，不光杭州市，连带浙江省的领导都出面表示欢迎。 “我来杭州的第一感觉就是家的温暖。”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笑声，略微冲淡了一些杭州这边对重大项目的紧张。 吴念毅不胖不瘦，体态很好，笑起来的时候更显温和：“前天刘主任和我汇报方总要来杭州做项目的消息，我当时问他，是那位把咱们杭州打造成‘云医之城’的方卓吗？他说是，我就很高兴，我对他说，方总不光是企业家，还是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这回搞项目，我们一定要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