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司长态度迥异，语重心长：“你们是新兴的行业，领导都看在眼里，舆论这一块又向来敏感，明白我的意思吗？” 副司长欣慰地点点头，起身道：“我相信新浪，领导也相信新浪，你们能这样想，我这趟就没白来。” 现在不是方卓，又成方董事长了。 副司长满意的离开，出了新浪就赶紧点了一支烟琢磨回味今天这个事。 中间的环节到底有多少蠢货？ 简直不讲逻辑！ 副司长捻灭半截烟，觉得这真是一起各种意义上的害人、骇人事件。 这次没关机，很快就通了。 “方总啊，你呀，你呀。”副司长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告诫道，“听说你今天还自己跑去找那个教授？高调，你这个太高调了，不好啊，得注意。” “能因此查出一件造假是好事，可是，方总，咱下次处理一定要有方法，要能更巧妙的来处理新闻。”副司长如此说道。 副司长吐了一口气，就这样，也行吧。 第161章 调整 “我以为你不是个愣头青，能当首富的人哪有愣头青！没想到你真是个愣头青！” 汉芯造假的新闻在网络上一经传开，方卓的电话就进入繁忙状态，裘迪有在关心这个事，得知消息后赶忙把电话打了进来。 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方卓，你就坐车里，你就站门口，你就等发布会结束，那又能咋地？” “你堂堂一个上海首富，到底有没有点敏感性！” 由于老裘语速太快，方卓都来不及回答，等到疾风骤雨过去，赶忙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是，裘区长，我这回做岔了，哎，主要还是年轻，没考虑周全。” 不论新浪上面的副司长还是莫逆之交的裘兰花，他们或者以他们为代表的群体都认为这件事越低调越好，越内部消化越好。 不过，他能分出来好赖话，人家老裘气得连“方总”都不喊了，又“愣头青”又“敏感性”的，确实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考虑了问题。 裘迪稳了稳情绪，意识到电话另一端的身份，还是最后又说了句：“按理说，我不该说这么多，但我和你认识久了，当初我在杭州冷冷清清的时候，也没几个人记得我，得谨慎，行事得谨慎啊。” 方卓直接说道：“裘区长掏心窝子和我说这个，我下次不注意都对不起你。” 他“咳”了一声，不想交流感情，问道：“这回真确定汉芯造假了？真是他亲口承认的？不会有什么反复吧？” 裘迪皱了皱眉，又问：“你到底是不是知道更多内情？” “那你就别接受媒体采访了，芯片自会有专业人士处理，方总啊，你不要再掺和进去。”裘迪嘱咐道。 两人没有再聊多少，裘迪觉得这个事更多还是偏向学术领域，上海这边就是面子上难堪。 这让裘迪很懵，也让不止于上海方面很懵。 这天晚上，方卓到家，两个手机都耗完了电。 反正，大家都很震惊，都觉匪夷所思。 连母亲赵淑梅在门开之后递上来的第一句话都是关于汉芯。 也就是手机被迫关机，方卓晚上才有时间具体看看网络上的舆论情况。 下午时间，新浪原本被撤下的两条新闻已经重新悄悄上线，这次顺带还放出方卓当面质疑陈进的内容，就是工作履历的造假。 只能说，新浪今天的服务器确实压力很大。 这样的报道内容从侧面印证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当然，除了大部分对芯片真伪的关注，也有那么一小部分内容就是方卓需要脱敏的原因。 新闻内容是可以有倾向性的，可以不用“闯入”，而用“进入”，可以不用“逼迫”，而用“询问”，如此观感就截然不同。 这一夜，掀起风暴的人睡得很 互联网让新闻传播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让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 第二天，方卓的手机通话就少了不少，他上午没去公司，关注了一下官方的表态，调查是要调查，结果可能还要等两天才能公布。 刚一进门，他就瞧见等着自己的产品总监许柯登。 方卓笑着打招呼，推开总裁办的门，请这位表情有点不自在的产品总监进来。 方卓摸不着头脑，沉吟着没说话。 方卓“嗯”了一声，忽然有了些猜测。 这是个公信力的问题，毕竟，项目是经过那么多关的验证。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魔幻，就是这么离奇。 “呃……昨天和苏总吵了一架，还跟她说辞职。”许柯登老实地说道，“还说方总不懂技术。” 许柯登又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我给苏总打电话道歉了，方总，这次是我没控制住情绪。” “嗯，谢谢方总。”许柯登的心里仍旧沉闷，他在交大读书、毕业留任讲师，出门创业又回校，“母校”两个字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他考虑了一下，聊起新品2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