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经病吧，没事提我干什么？什么两三百亿，他也是信口胡扯。” 然而，周正毅这番面对媒体的表态不仅仅是传到方卓那，更是传到了近期就在调查周正毅问题的警方耳中。 调查起因不在周正毅，而在于香港一位银行总裁，也正是由于对后者的调查才牵扯到前者身上。 4月7号下午，另一处收网，上海这边也听到了周正毅面对媒体的豪言。 志得意满的周正毅。 “就明天，他这一块应该比较确定了。” “那易科的方卓呢？周正毅说他的身家也远不止45亿美元，但这对不上啊。”警方一时间没怀疑周正毅的话，出于对富豪榜的了解，这上面的人确实容易查出问题。 警方对第二天的行动多布置了一项，仅打算在严肃的氛围下对上海首富问询一番，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稍晚时分，恒隆23层总裁办里的方卓也见到意外来客，遭遇了温柔的控制。 尤其，当他坐在询问室面对两位经侦人员，心里念头转动的还是有点混乱的。 可这样似乎还是让对方有些不满意，很快就有一位暂时离开了房间。 方卓在要了一杯水后提出一个要求。 毕竟，这是询问室，而非讯问室。 询问室的桌子是三角形。 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前者面对的更多是知情人、证人，是彼此平等的交流，也象征着警方两种不同的态度。 本来考虑着面对的温和询问，考虑着外界必然会有的反应，方卓觉得只要等着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电话效果很好。 很快，关于主题为询问周正毅情况的配合结束了，毕竟，方卓和周正毅压根没有业务往来，有限的几次交道也很短暂，财产问题又容易说清楚。 方卓明白潜在的意思，没有表示出什么额外的情绪。 方卓坐在自己的车里，拿着自己的手机，一边回复接连不断的电话，一边考虑这件事背后的情况。 老裘什么时候还有个这样的雅号？ 他不清楚这是来自哪一方的意图，也不清楚这种询问是不是有中途的变形。 今天不只是自己和周正毅被询问情况，数位上海富豪都有被采取不同措施，自己遭遇的只是一记惊雷下的些许余波。 方卓快回到公司的时候还接到了老裘的电话，他没提到让自己想多的那个问题，只约了晚上见面的时间。 方卓重新露面，迎着的便是众多不安、疑问的目光——老板、老板进去了，老板又出来了，好像刚开始忐忑和讨论就戛然而止。 方卓摇了摇自己的手机，表示没有大事，让众人把心落在肚子里。 这个电话结束，郑丹锐也打了进来，语气颇为平静，没提今天发生的事，只说企业要平稳运营。 相较于郑、裘两位的严肃，这位副司的口吻倒是颇为轻松，也没提问询的事，只是对新浪的新闻报道作出要求，内容刊载要等定性。 也正是这样，周正毅在上海的深厚关系才护不住他，有了第一次的进去。 下午时间，电话渐渐平息，恒隆23没有再被打扰，外界则继续风云雷动，更多的大佬被请去问话。 不过，新浪不发不代表其他媒体没有动静，尤其这本就和香港金融有关，随着周正毅这位在香港很有名气的富豪出现状况，很多人都意识到银行这里出了事。 中国银行真就为此表态，个人签名是代表机构行使职能，发行货币当然有效。 方卓晚上抵家，好言安慰了一番家人，又在两支烟的功夫里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要给老裘提个醒。 至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需要琢磨，那就交给他们自己吧。 方卓照常出席互联网行业发展会议，因为昨晚睡得比较晚，所以今天来得稍迟。 在座的互联网公司掌门人都相对 然而，旁座的腾讯马化腾，他却意有所指的说了句话：“今天这个时间不好啊，风云变幻。” 马化腾点点头，个中含义，只在心里体会。 “今年保持增速的话，考虑明年或者后年。”马化腾答道。 马化腾摇摇头，这个还没决定。 马化腾信以为真，道了声谢，问了句：“要是你，你觉得哪里好？” 马化腾：“……” 马化腾笑笑不说话。 昨晚抵达上海，先是听到方卓出事的消息，又听到没事的消息，都把他搞糊涂了，问问其他人之后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总，来来来，我想当面听你说说咱这互联网的春天是怎么来的。”张朝阳点名。 他瞧着今天出席的宾客，搜狐、网易、腾讯、百度这是都见过的，阿里因为马云在居家，是由cfo蔡崇信出席。 中国互联网行业的代表人物几乎全都在上海外滩了。 新浪公司自去年换帅之后的表现绝对是任何一个有志于互联网的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再加上福布斯富豪榜唯一行业登榜的加持，以及，近期上海滩风波所展露的情况…… 而此次出席行业会议的周凯旋，她更多了些会议之外的考量——作为香港李富豪的红颜知己，她的目光不仅仅在于to网，也在意着和记黄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