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豫稍惊，小声地说道：“挪那两家是不是有点亏啊？” 孔豫收声，只觉又有几根健壮的头发离自己而去。 这特么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早晨睁眼醒来就发愁，半夜睡着之后还能梦见。 他恶向胆边生，实在不行，劝方总把易科卖了就是，那还不是要啥有啥！ 方卓这一趟来美国做的事基本都要等待结果，不管是sec的审核还是银行资金的提供，但他不能就这样留在纽约等，还得回上海做备案准备。 也就是说，市场上的竞争还是易科压着苹果，后者的品牌效果并不能太动摇价格因素的影响，按照虞红的估计，苹果的降价势在必行。 这一趟有一位同事同行，是北京财贸的关锦。 “方哥，我有校友想来公司，能不能内推呀。” “嗯，回去和人事部说。”方卓随口答了一句。 航班漫长，关锦睡了一会，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就发现自己的位置被邻座给坐了，一个中年男人正和老板畅聊。 等到两人聊完，她重归宝座，好奇问道：“方哥，你们聊什么，那么开心？” 关锦惊讶，老板居然还有这闲心…… 方卓听见这话还真侧头认真打量了一下，叹口气：“人家比你有钱。” 航班抵达上海。 国内是备选，除了程序上的简便性，还得考虑一个美元方便在美股上操作的问题。 傍晚时分，方卓和薛轩吃了顿便饭，商量着明天上午再约一家银行。 方卓这天晚上倒时差的时候列了列为新浪筹措的资金来源，iga基金持有的网易和搜狐股份套现、易科在国内已经进行过的少量股份质押、易科科技截流的一部分货款。 当前的资金缺口保守在1亿中国币左右。 可就是兜里没钱。 也就在这种情况下，回国第二天的方卓就接到了新浪汪延的电话。 方卓满口答应：“昨天刚回国，行啊，没问题，早就盼望着聚聚啊，听听新浪的发展政策。” 然而，方卓放下电话就发愁，钱从何来啊？ 从接到电话的5月29号到聚会的6月3号，一共五天时间，方卓几乎都有见银行的人，并且，他在6月2号的时候还见了些利息高的民间资本。 6月2号晚，早出晚归的方卓见到即将准备高考的妹妹，颇有些歉意，最近忙得顾不上她。 赵素祺脆声道：“哥，我不紧张。” 方卓怔了下，想了想：“那行吧，你好好发挥，考完了带你到北京见见不论成败都注定会载入国内互联网发展史的世面。” 她愿意凑这种开眼界的热闹。 聚会是在晚上，基本是来了新浪大部分的机构持股者和个人大股东、管理层。 段永基其人，真正的商界大佬，60年代在清华读书，后又获得北航的硕士学位，担任过中国航空材料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从商后仅用几年就全面掌握四通集团并带领上市。 值得一提的是，段永基还是著名商会泰山会的一员，这家包含中国十数位顶尖富豪的组织一直被很多人津津乐道。 相较而言，汪延即便是新浪的ceo，也不是小圈子的中心。 “不全是新浪的。”汪延注意着小方总的眼神，笑道，“段总一直是这样忙的。” 汪延沉默了几秒，说道：“段总同时掌管四通、新浪和中关村，据他自己说嘛，中关村的占用了他99的精力。” 正巧，另一边被不少人围着的新浪总裁茅道临高声说了两句，引来不少掌声，汪延扫了一眼。 方卓的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强行换个话题：“董事 汪延微微点头：“等酒会结束，董事会有个小会议，到时候再说。” “基金会的人等大会再来。”汪延这么答道，忽然意识到小方总的意思，笑道，“基金会的董事会席位之前就定下来了，外国人嘛，也没什么好聚的。” 事实上，易科投资比iga基金还多持有了01的股份，但待遇上确实有些差别，iga就假模假样的来了一趟人而已。 段永基那里一直很忙，总裁茅道临则是在全场游走，ceo汪延偶尔去几个圈子简单聊天，还有些一直在方卓心里的名字终于也对上了号。 房间分内外，里面是小的会议室，外层是候客室。 他有点不太适应这种作派。 先前酒会并不是所有董事都在，所以，汪延又介绍了一番。 会议室里是个椭圆桌，居中的是新浪目前的董事会主席姜丰年，右侧是董事会联席主席段永基，左侧也是董事会联席主席吴征。 也是方卓先前在媒体面前批判过这一合作的主要推动方。 他笑道：“方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另外的董事要么是机构代表，要么是前代遗老，要么是已被授意，基本上不出声。 方卓微微愕然，哪里就跳脱了？难道是指央视节目的事？ 方卓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自家产品策略的事，这是说联想进军p3音乐播放器被易科发布s1反击呢。 段永基端详了方卓一眼：“这倒是小事，正好看到报道就这么一说，年轻人啊，不要太气盛。” 关于易科投资的董事会席位几乎没提没讨论，方卓前后也没聊几分钟就像排队叫号式的处理完业务出门，但似乎大概可能是代表着有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