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领导在挂号网调研。”方卓思虑着说道，“突然冒出来，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神仙。” 方卓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太对。 其次，这个时间点如果是非常规性的因事而来，电话的腔调又太泛泛，有点为打官腔而打官腔的意思。 左想右想，上翻下翻。 他把情况说了说。 “对。”方卓确定。 旁边唐尚德吓了一跳：“方哥，你怀疑这是骗子啊？” “不会吧，谁胆子这么大，敢假冒领导到公司里行骗？”唐尚德表示难以置信。 不一会，郑丹锐的回话来了，调研室里没有姓徐的司长，副的也没，基本能确定这就是骗子。 他先给另一位技术副总监，也是科大出身的魏伟发了条短信，让他们稳住骗子，然后直接把电话打到区里的派出所，这里面有王风益打过的招呼，方卓也和领导吃过两次饭。 大约半个小时，反馈来了。 “真是骗子啊？这特么……方哥，你怎么看出来的？那个人在电话里说错话了吗？”唐尚德很惊愕。 “这直觉……”唐尚德理解不能。 “方哥，你真是我哥。”唐尚德只能佩服了。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又有来自易科的电话打了过来。 “日本公司？哪家公司？”方卓心想，这好家伙，还连环骗吗？ 咦？这还真不是骗子，田中実，他不是索尼什么电子设计部的次长吗？乐享电子又是什么？ “好的，方总，明天几点到机场，公司派车去接您。”袁珍又问。 通话结束。 这伙骗子不是第一次行骗，他们佯装来自北京的领导专门去各大公司骗吃骗喝骗钱。 假冒领导的主犯不无委屈的表示，他们专门研究了信息产业政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挂号网这里如此之快的露馅。 办案民警恍然大悟，哦对，这位方总在信息建设上很有能力，他能甄别嫌犯的业务水平，没毛病。 民警则表示这种轻而易举能抓获的骗子最好多来几次。 这天晚上，方卓都上床休息准备第二天回申，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你是？” 方卓大致明白了什么事，这是那四家受害者中的一家啊。 “倪总客气了，我这也就是为自家公司不被骗，现在的骗子太狡猾了。”方卓感叹。 “有时间来上海，我请倪总，我早就对长虹如雷贯耳，也盼望能听听倪总的先进经验呢。”方卓寒暄。 “那我分享分享先进防骗经验也行。”方卓笑道。 第59章 送上门来 恒隆23层迎来日本乐享电子公司的一行三人，为首的是方卓见过两次的索尼中高层田中実/田忠实。 因为时间关系，方卓很难查到日本乐享是个什么样的公司，不清楚它是不是属于索尼旗下，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来拜访易科。 田中実姿态很低，一见面就递上名片和一套包装精美的礼物。 田中実说了个小谎：“乐享是我创立的电子公司，有接受索尼的投资。” 方卓放下名片，微笑摇头。 “方总，这是我们日本大师制作的唐代瓷器，希望您能喜欢。”田中実不遗余力的表达善意。 田中実礼貌的从年轻总裁手里拿过白瓷，滔滔不绝的为他介绍这款瓷器的由来。 好一会，方卓重新接过白瓷，笑道：“我很喜欢白瓷， 田中実颔首，问道：“我看方总有感而发，也对瓷器有研究吗？” 他对白瓷确实也有点研究和心得，作为唐代鼎盛时期艺术品的代表之一，他甚至知道这件仿品是仿制的邢白瓷，可这个日本人却没提到这一点。 “田总，很感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方卓合上盒盖，直言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田总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想咱们的时间应该都挺宝贵。” 他低了低头，诚恳地说道：“方总，我十分喜爱贵公司的1音乐播放器，认为它有着比美国公司ipod更好的质量，但又为消费者提供了更优惠的价格，我很佩服您。” “乐享电子就是出于这种喜爱由我创立的，我很希望也能尝试p3音乐播放器市场，听说易科有着自己的组装生产线，能不能让我们参观一番？”田中実的眼睛里闪烁着恳求的光芒。 他吐出两个字：“不能。”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方卓很自然地说道：“有这事，据我所知，苹果也和东芝签了长期供货合同。” 方卓还是不理解这位的思路，仍旧用两个字回答：“不能。” 他有不少朋友都说过和中国人的打交道，说他们很大方很善解人意。 田中実心里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