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轩细细思量，要按照这个说法，易支付还真特娘的是以银行为食，比喻恰如其分！ 薛轩皱眉，对方提到领导倒是不让自己意外，可这玩意保证到最后要是出了事，背锅的能是谁？ 何必蹚这个浑水？ “薛行长现在一年到手多少收入？”方卓问了个突兀的问题。 他能猜到这位年轻总裁接下来要说的话，无非就是摆待遇，可银行收入不仅仅是账面上的，挂号网这方面不会有太大的竞争力。 薛轩刚想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就被接下来的话给击碎了。 薛轩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如果自己没记错，刚才说的是15万，这位总裁翻一番的计算方式有点不一样。 “我看过薛行长的履历，35岁晋升分行副行长，能力相当强。” 方卓点了点对方的处境，继续说道：“刚才我说换到消费者的角度，现在，我得说，换到企业的角度，如果能做成这样的支付方式，最低也是奔着上市去。” “薛行长，你说呢？” 也一如之前和熊晓鸽的沟通，并不需要太久，双方都知道情况，有没有决心做，看不看好预期，这是关键。 方卓咽下果汁，称赞道：“薛行长真是年轻有为。” “对的，因为挂号网是在做一个长期事业，事实上，薛行长不用太把支付部门和挂号网多联在一起，更多把它当作一个支付的应用场景就好。”方卓详细解答道，“不知道薛行长知不知道我手上还有一家易科公司在做音乐播放器，如果条件允许，挂号网将会转由易科控股。” 薛轩恍然，挂不得是叫易支付。 “没问题，薛行长。”方卓爽快地说道，“过两天我要去美国主持产品的市场铺设，如果第一时间联系不到我，挂号网的副总裁周辛那里也可以联系，我和他聊过易支付的情况。”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能做到工行副行长这个位置已经是机缘巧合得到提携，再往上真得很难了，尤其，现在的行长还看自己不顺眼，就算有着一个副行长的位置也十分憋屈。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方总，如果这个项目被喊停了呢？” 薛轩现在觉得年轻总裁说得每一句话都自带诚意，确实嘛，能保障一年已经很够意思了。 “这种开拓性的事业，没有魄力也没办法，都是被逼的。”方卓乐呵呵的话锋一转，“可很多时候，民营经济的奇迹就是被逼出来的。” 方卓也乐于聊聊手上正当紧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市场发展以及另一方美国巨头苹果所露出的破绽。 这顿晚餐没吃太久，方卓把意思表达清楚，薛轩则需要一些独自思索的时间。 时隔两天，易科科技奔赴纽约的八人团队在上海国际机场候机，这一批人有老员工，也有临时招进来的，后续还会有一些员工在解决签证问题后陆续前往。 方卓翻着报纸，和旁边的潘犇闲聊。 “嗯，熊总真是优秀的投资人。”方卓夸道。 “方总，我这边考虑清楚了。”薛轩的声音有些模糊。 电话结束。 “哈哈，对，相当好。”方卓笑完又问道，“潘总考虑的怎么样了？” “风投看似一直活跃在市场，实则是半个局外人，国内经济蓬勃发展，找到一个优质赛道做出一番事业，这种成就感难道潘总就不动心？”方卓问道。 方卓颔首，那反而简单了。 方卓和有些紧张的同事打了声招呼才落座商务舱。 潘犇摇摇头：“我爱人比较喜欢唱歌，这里都是她翻唱的歌曲。” “羡慕，索尼其实真把walkan做得不错，就是战略上犯了错误。” “这位先生为什么认为索尼犯下了战略错误？” 第14章 云层上的小论 “我的中文名叫田忠实。”的walkan或许有我的一份设计功劳。” 随后，他笑道：“不是有意打扰，确实心有迫切，想听听先生的看法。” 方卓有点意外，这么近的位置就有位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而且，就是索尼的。 虽然听起来的音节都一样，但日本人的姓氏是田中而非田，次长的自称嘛，国内的分公司可能不会采用这样的叫法，这位大概还是位索尼本土的中层。 方卓心里简单判断了下对方的情况。 “索尼是家很伟大的公司，我刚才只是在打趣朋友，田中先生不用放在心上。”方卓稍微侧头，有点无奈的对田中実说道。 说一次是态度诚恳，连说三次就是骨子里傲慢了。 他彬彬有礼地说道：“既然田中先生非要我说，那我就随便说说一己之见，有谬误的地方万望田中先生不要在意。” 方卓依旧很有礼貌地说道：“我个人很佩服索尼公司，也很喜欢盛田昭夫先生，看过他的不少书。” 然而，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变了脸色。 索尼最开始发家的就是因晶体管而来的收音机，随后还有集成电路和半导体民用化的电视机等家用电器以及计算器等电子产品。 然后，美国开始出现日本威胁论以及对日半导体芯片企业的反倾销关税，它扶植韩国一起在这场竞争中直接重塑了全球的半导体产业链。 潘犇不太了解这方面的历史，但他清晰的看到田中実的脸色变化，明白方总裁大概就是瞄着人家痛处使劲戳的。 方卓微微一笑，冲着潘犇用上海话说道：“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