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红想着自己主持广州补贴战时的竞争对手，听着台上老板的悲怆声音，既兔死狐悲，也有一种巨大的遗憾，眼泪就此潸然而下。 午餐、下午参观、晚上住宿，如此忙碌下来，虞红在晚上进入总裁办的时候想起上午狼狈的梨花带雨，不由得牙根痒痒。 “方卓！你今天在台上到底哭没哭？！” 方卓抬头：“？” 她想说的是明明当初就坚定的判断无法收费，可一下子看到柳洋洋还在就止住了话。 柳洋洋自认也知道挂号网的发展史，笑盈盈的开口道：“虞总，你这话说的，方总今天这番话还不够好啊？再说了，谁当总裁能在公众场合面对三百来号人彻底敞开心扉呀。” 柳洋洋觉得自己这番话没什么毛病，可余光敏锐的瞧见另一边苏薇和周辛微妙的神情，不禁就在心里反思是不是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况。 平心而论，自己又不是来质问什么，也就随口聊天而已，这个“洋姐姐”跳出来干什么？ 虞红往旁边看热闹的苏薇一指：“你这‘之险’，你的胸襟，都把薇薇惹哭了。” “气氛烘到这了，大家感伤是正常的。”方卓笑了一句，又道，“我心里也很感慨啊，大部分都是真心话，前几天pony马还邀请我去他公司呢，后来一想到大家，我就婉拒了这个更好的个人前途。” 方卓心说，总裁肯定给不了，但现在加入腾讯，就算划水，那也轻轻松松是以后的业界巨擘。 虞红摇头：“别谦虚，你得三甲。” “估计第二，新浪毕竟上市了，王志东应该是2001年度最悲情的总裁，方总因为有央视平台的传播加持，以微弱劣势屈居第二。”苏薇一本正经地说道。 方卓忽觉耳边有些吵闹，他直接略过这个话题，点名周辛：“挂号网的发展要向精细化、数据化发展，我们网站能做的事情其实还很多。” 周辛懵了一下：“是，方哥，我们下一步的优先工作就是考虑打通华东区域内每个省份的数据。” 现在挂号网在医院里的接入方式是固定低比例的线上号源强制ip分配，下一步则是医院与医院、区域与区域的数据流通。 同时，还得考虑真实的需求和医疗资源的发展。 “小柳，等你手头上的工作熟悉之后帮我办件事，留意留意有没有关系来办一个杂志。”方卓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钢笔，“这事不是特别急，但也留点心。” “杂谈吧，可以聊聊互联网，可以聊聊电子产品，嗯，还能聊聊医学常识这一类。”方卓思虑着说道。 “明天的媒体见面暨产品发布会，我把市场部的副总监点齐都带上。”虞红过来也有要确认的事。 虞红点点头，转动念头，思考人选。 “呃，嗯。”苏薇表情有点古怪，“学校好像没那么热情了，未必，未必还邀请。” 第201章 发布会 最惨的还是国内中小型互联网公司，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倒闭的消息，大部分都是融不到钱的失血而亡。 或许普罗大众只是偶尔瞧见三两行的报道，看见电视上四五秒的介绍，但商界，尤其是互联网和投资圈，方卓当真极其有名。 也有人很是惋惜，方卓年少英才，这次怕是要被打击到低谷，第二轮的融资吞下了固然能够继续维持挂号网，但也肯定得罪一大批人。 准确的说，这次发布会的全称是“挂号网新闻发布会暨易科1音乐播放器产品发布会”，由于太长，媒体圈里就以最著名的一个点来指代。 整个发布会现场看起来颇为热闹，调试机器的调试机器，打听消息的打听消息，还有拓展人脉的彼此介绍。 这么多人！人认识自己，紧张的心情倒是放松不少。 周杰伦对此很是满意，这可是510万新台币！ “哎，你说，挂号网今天会不会宣布倒闭啊？” 周杰伦逛了逛会场，时不时听不到一些让他心塞的议论，尽管知道不是说自己代言的易科，但挂号网也是那位方总的啊。 周杰伦懵懂的思考，没得到结果。 “百度今年发展很快啊，别看现在的声音是不看好互联网，但泥沙之中也有珍珠，美国股市都惨成什么样了，可百度第一次融资的钱就是从华尔街拿了120万美元。” 周杰伦听到方卓这样的评价，眨眨眼，问了一句：“易科呢？” 周杰伦懵了，方总的吐字很清晰，可结合在一起就没太懂是什么意思。 周杰伦又没听懂，他控制着表情，点点头，生怕继续聊下去，赶紧换了个话题：“方总，我看了看图册上汝窑的天青色，确实挺好看。” “啊？天青色的歌？”周杰伦惊讶。 周杰伦愣住。 旁边的柳洋洋立即上前答道：“这一条是写进合同里的，昨天傍晚和周董的团队磋商过，明确无误。” “走吧，没事，这个简单，我肚子里都有半首腹稿呢。”方卓大言不惭地说道，尽管自己五音不全，也不怎么记歌词，可由于对瓷器的涉猎，大名鼎鼎的《青花瓷》确实有专门循环听过。 方卓对此印象很深，连带着对这首歌也记得大半。 周杰伦沉默的跟在一行人后面，他今天作为产品代言人也要登台亮相，不过，从后台到前台的路上，心思全在琢磨“天青色”，颇有些沉重。 “差不多了，今天来的朋友挺多。” “咱今天是这么安排的，前半程听听大家对挂号网或者对我有什么问题，后半程，我来给大家介绍介绍北半球最好的音乐播放器。” 不少记者对眼前一幕不太适应，这整得像是政府部门的发言场景。 疑虑的纸媒还在犹豫，网站的已经把手举了起来。 “方总，请问挂号网会倒闭吗？你认为它还能撑多久？”这人一点都不客气，开口就带刺，但这其实是时下比较主流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