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曦觉得这是废话，还能违法不成？ “相对乐观，线上挂号是线上医疗的流量入口，我相信时代会快速发展，这个行业的企业有着很光明的前途。”方卓用绝对的语气说着相对的乐观。 央视财经这次打算做一个系列报道，记者想要询问的问题还是比较多的。 “妈，你来了，稍等会哈，我这有个采访呢。”方卓见到母亲进了办公室，连忙起身安排。 宋茜曦觉得很好玩，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记者证：“如假包换，央视财经频道的宋茜曦，阿姨好，介不介意我问您两个问题。” 她离开得太过果断，让摄像的镜头都没来得及跟上。 “呃，我妈的性格比较爽快，她昨天到的上海。”方卓解释道，“最近太忙，没什么时间陪家人，今天晚上我要带她逛逛。” 宋茜曦没太犹豫，应了下来，这种饭比较常见，正好她还有不少问题想问。 方卓一路送着记者出门，苏薇带人接手了招待工作。 “妈，有什么指示？”方卓瞧着母亲转着椅子左看右看的模样，笑出了声。 “是不是比你单位里的总经理还气派？”方卓泡了一壶茶。 “敢情是看名字啊，明天我就让人把我这改成总经理办公室。”方卓把杯子放到母亲面前，说道，“我问了袁珍，昨天和今天的体检都没什么问题，回头你再做个深度的检查。” 方卓抿了一口茶，乐呵呵地说道：“是是是，是花钱呢，你儿子作为一个公平公正的总裁，今天为了自己的亲妈一定要假公济私为她报销一回检查费。” 方卓想了想，放下茶杯，提议道：“妈，隔壁公司也是我的，那边也有个总裁办，我带你去坐坐。” “我喜欢不同装修风格的办公室。”方卓见了亲妈，总是乐呵呵的。 ※※※ 宋茜曦在采访过程中没有和方卓提到过一件事，她是先采访了北京的陈兴再去的上海，至于南边的广州则有另外的同事前往。 白天上班，同事端茶路过宋茜曦的工位时笑着问了句闲话。 她又回忆了采访经过，继续说道：“北京的陈兴呢，我感觉他可能已经有些急躁了，三个月的补贴竞争带来太大的压力。” 同事笑道：“人家毕竟是创始人，南北两家都是学他，有水平才正常，别忘了上个月结束的《赢在中国》，明显水平比其他选手高一截，轻轻松松的拿走千万。” “你不是说他真诚吗？”同事奇道。 “那就在报道里‘援引’好了，我们中立口吻，消息交给别人判断。”同事给了建议。 台里打算做一个有关互联网的系列报道，线上预诊的补贴价格战无疑是近期最吸引眼球的事，正好可以用它来开端。 ※※※ 陈兴直接翻到采访挂号网的那一版，看到了方卓对于补贴和行业的描述。 “是你特么的把补贴搞这么大！” 陈兴气得直拍桌，但心里想着对方要在北京搞补贴战的言语，不禁又生出一丝丝惧意。 这烧起来真是不把钱当钱啊！ 然而，这后悔也来不及了，钱就硬生生的跟着拼出去了。 上海的那家伙更狠，他连广州一起搞，最少也得花掉两千万！ 纯粹是特么的给病人钱花…… ※※※ 梁民得到消息，挂号网准备进军自家的大本营深圳。 广州本来就勉勉强强，现在被对方觑见虚弱，愣是要过来骑脸！ 只能收缩战线，加强防御。 而且，因为这场补贴战，自家第一轮融资的资金不够理想，这样硬碰硬下去真的会死在战场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 坐镇上海的方卓收到了两个利好的消息，陈兴求和，梁民败退。 挂号网不用再流血苦撑下去了！ 方卓对从广州返回的虞红感慨道：“以后我要写一本回忆录，上面的一个章节一定要写上一句话——补贴战真特么的不是玩意。” “既然他们都承受不住压力，那么，做好准备吧。” 第185章 秋收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补贴战烧了这么多钱，互联网医疗不可能退出上海市场，不论陈兴还是他的投资方都不会答应血本无归，而对于挂号网来说，不受阻挠的拿到北京业务的准入门槛是一大利好。 至于南边，医疗在线已经退出广州，挂号网想握手都找不到人握，只能心安理得的好好巩固业务，考虑下一步的发展范围。 北京的互联网医疗嘛，它可以宣称小胜，毕竟是把业务发展进另一座大城市，但心里到底会不会为这番补贴战流泪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纪念这场补贴战，有位市场部经理还在办公室挂上了纪念照，上面是某个早晨员工们排队领钱以供当天报销的画面——里面有人眉头紧锁，有人表情坚毅，还有人已经领钱领到麻木，最重要的是老板从进门处小跑进来，满面笑容，十分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