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是瞬间，关建国就看过画面里乐呵呵发了一圈名片的年轻男人。 电视机前的关建国有着和11位选手录制时的雷同念头，然后随着评委们的入场，他才知道这就是那位空降的12强选手。 关建国作为一直收看节目的观众，很有种代入其他一步步走来选手的愤愤不平，再加上，刚才明明其他选手都规矩站着，只有这个人发名片，他一下子就恶了观感。 咚。 关建国“哦”了一声，伸手拿过二锅头倒了一杯酒，随口说道：“知道了，明天我也不去了。” 这时，电视上切到空降选手的特写镜头被关锦瞧见，正是微笑站着的方卓。 关建国滋了一口酒：“就是先前说的那个有名额的12强选手，这么年轻，不知道有什么关系，说是什么创立了挂号网，听都没听过。” 关建国看了女儿一眼，有点诧异地问道：“你认识？” 关建国吃了一惊：“上千万？他这么有钱？” 关建国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电视上。 “这人真有本事吗？”关建国皱着眉说了句。 关建国不说话了，心里却在想，就算做企业能融到钱，上节目可真未必就能赢。 节目里播放到12强选手分红、蓝队去销售保险，方卓和许怀哲分为蓝队里的一组，独自行动去销售从没卖过的保险。 ——“你又不是做门户网站，这名确实不太行……” ——“一个创业者向风投询问怎么办？两个字，出去。” 关建国有点生气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这个人有什么本事？影响到许怀哲了！” 关建国愤慨道：“但许怀哲多少也算他的前辈，年轻人说话那么难听，还让别人出去。” 她继续说道：“爸，我跟你说，许怀哲可能也就上了这节目才接触到风投，人家方卓不知道都接触多少风投了，那都是拿千万资金，两个人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你别替许怀哲自作多情了。” “虽然是学长，可我又没见过他。”关锦看着电视，“方卓更年轻更厉害更好看啊，我凭什么不向着他？” 就在父女俩争论的时候，电视上的方卓已经带着许怀哲和摄影师前往“互联网医疗”的总部，节目组也适时打上字幕为这个场景稍作介绍。 “哈哈哈，有创意，这个方卓的脑子真活泛啊。”关锦被吸引住了，连声称赞，“不说成不成，就人家这脑子这胆量能是一般人？” 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有些好奇这个人前往竞争对手公司的做法，想看看能整出来什么幺蛾子。 就在电视镜头上播放着方卓和许怀哲走进“互联网医疗”的公司时，广告来了。 关建国有些不满，冲着煎饼果子咔咔一顿造。 关建国不懂这个，沉默着喝完最后一口酒，心中考虑的还是半死不活的单位情况，不管怎么样，今年年底之前得走了，要不自己搞点东西做，要不就是去私企。 然而，画面并没有接上刚才的镜头，变成了其他组销售保险的情况。 关建国也有这种感觉，可没有说出来，免得助长女儿向着方卓的叫嚣。 有选手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 有选手甚至拉着路人的衣服乞求对方给个面子。 这不是一个很容易卖出的销售场景，很多选手都遇见了困难。 关建国点点头，表示同意，不用“没准”，他确定自己就是面对陌生人说不出话来的那种推销员。 ——“我们是央视财经节目的，你们陈总在吗？” 寥寥几句话，二人组被请进互联网医疗的会客室，异常轻松。迫，这切过来就瞧见方卓谈笑自若地喝上茶，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关锦有着观众的视角，很轻易地就捋了过来：“他又不是明星，这明显竞争公司的员工不认识他，而且，方卓没提自己，报的是央视名头和许怀哲名字……太狡诈了！” 电视上的方卓向许怀哲坦露想法并要了张摄影师的名片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随即，他对进来的市场经理叶筠侃侃而谈，既提保险，也提挂号。 他看明白也听明白了，这年轻人就是业内专业人士，那能做不出色吗？ 电视的会客室里又一番对话，场景便挪到空间更大的会议室，方卓也面对着更多竞争公司的员工。 时而聊起互联网医疗在医院的一线接触内容，时而聊起大家共同面对的生病风险。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个人真的有点东西啊。”关建国终于第一次对空降的12强选手给予正面评价。 “嗯，应该是真的。”关建国去掉恶感滤镜后就有了公正的评判，“不说别的，就这方卓的一张嘴，真的比其他选手强，不愧是当老板的。” 父女感叹之间，镜头画面明显加速，方卓和许怀哲的二人组也拿下了15单的惊人成绩。 最后，互联网医疗的员工们和二人组进行大合影，画面定格的一幕里，方卓潇洒的笑着，毫无愧疚之意，另一方的员工们则是荣幸、激动的表情，这可是央视录制节目呢！ 关锦边笑边说：“那个1是什么牌子的播放器啊，爸，你知道吗？方卓还说是北半球最好的播放器。” “1？北半球最好？没听过啊。”他有些疑惑，“回头我问问别人，现在的东西变革太快了。” 电视里关于方卓的商战镜头结束，仿佛同样感觉其他选手没什么看头，镜头随意切了切销售状况边回到录制厅。 “这有点不公平啊……方卓一个人就卖了那么多单。”关建国忍不住也抱不平。 不过，关建国这次没说什么，反而向女儿询问道：“你觉得方卓这样说话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