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洋洋很奇怪：“这有什么不踏实的，你们挂号网不是发展很好吗？我还看到网站崩溃过的两次消息呢，用的人太多了吧。” “咳，记得。”方卓假笑道，“哈哈，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方卓：“这……” “谢谢洋姐姐，我现在踏实得很……有时间回杭州请你吃饭。”方卓觉得这个逻辑说得通。 这就算过俩月倒闭，也能被记为一笔了。 方卓略显吊诡的心情因为前辈经历而奇异的平复不少，转而，他开始研究有没有什么实在的优惠可拿。 银行信贷、无偿用地、优惠税收。 公司能无偿用地的呢，也只是写字楼办公室，顶多稍大一些，看起来更光鲜。 方卓对于银行的这些馈赠全部笑纳，毕竟，这不仅仅是自己想不想要的问题，还关乎电话里“帮忙解决批贷任务”的诚恳请求。 钱来得特别容易，挂号网的账面上拥有了充裕的现金流。 荣誉和事务纷纷扰扰，方卓在连轴转着好些天之后静下心来想起一件事，抽空喊来了市场副总监杨琬。 杨琬这几天也是处在喜悦之中，一方面觉得与有荣焉，一方面发现上海这边的医院配合程度更高了。 “嗯，好好选五个人再去试试。”方卓淡淡地说道。 方卓没好气地说道：“抗揍的。” 方卓抬头看了一眼，叹道：“杨哥你不是运动员受伤退役么？你别去了，挑四个精壮小伙，嘱咐他们把技术员保护在中间，嗯，到了地方找个本地最大律所的律师，那种人一般都有关系。” 杨琬沉思道：“好，那我选人前提供沟通一下，再发些奖金，另外，我在后面跟着，免得被一锅端，有情况随时和本部联系。” 副总监行动很快，这天晚上就带人奔赴津门，他做事稳妥，临走前专门复印了公司近期获得的荣誉。 一天，无忧。 三天，精壮的小伙子们已经接入了津门的第一家医院，熟手的工作效率相较于最开始在杭州提升很多。 “我部一切顺利，津门并无异动。” “津门预期月内即可基本上线重点医院。” “收到，很好。” 挂号网飞快发展，所有员工都忙到不行。 五月初劳动节的黄金周假期，全员持续加班。 5月13号，挂号网的繁忙状态终于稍有缓解，上上下下紧绷的那根弦慢慢放松下来。 虞红大大咧咧的进了办公室，随手扯掉外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两天忽然好热，升温好快啊。” 方卓认认真真的写完了一张资料才抬头说道：“为什么是我请吃饭？” 她继续说道：“我说我拿1500，副院长不信，说不可能这么低。” “没，我没你那么损，我们累了半个月，你看着办吧。”虞红真累得够呛，她不光在上海，还时不时地回杭州、去金陵。 “就上回你请腾讯马和申新吃饭的地，薇薇一直说那里的粤菜好吃呢。”虞红已有目标，“我要去尝尝。” 于是，晚上时间，挂号网的四位股东品尝到了翠园老师傅的正宗粤菜。 周辛吃得很开心，只是正当他在研究雪蛤的时候听见虞红向方卓问了一句“易科真的行吗”，然后，技术总监的耳朵就竖起来，边吃边留意动向。 苏薇喝了一小口果汁，问道：“那个小玩意很贵吗？” 苏薇心算速度很快，说道：“217块，成本还可以啊。” 217美元？将近1800块？ 虞红这位市场总监尽管不知道音乐播放器的具体市场情况，但还是觉得不太妙：“1800块 方卓不满道：“什么叫‘又’？我之前就说了啊，对标walkan啊，索尼产品线的高端机。” “我们这机器采取的可是最新技术，是未来潮流，贵怎么了？不能说有钱买索尼，没钱买易科啊。”方卓振振有词，“而且，我们是北半球最好的音乐播放器。” 她记得之前自己还捧过场，现在多少有些后悔。 “可索尼是做了多少年的名牌企业啊，这才能支撑着他们的高端机器。”苏薇忧虑的皱起眉。 周辛低着头，吭吭哧哧半天，小声地说道：“我还是想做挂号网。” 方卓沉吟了一会，用用手指敲敲桌面：“挂号网可以做，但互联网很广阔，适时的往外看一看也挺好。” 虞红换了个话题，不再聊1，刻意挑了些逗趣的事。 饭毕散场，虞红趁着周辛去旁边买个笔记本配件，对方卓说道：“方大老板，周总监不愿意随您去另一个战场，怎么办？” 他拍了拍虞红的肩膀：“不用担心，年轻人心里有一团火不是坏事，我有办法的。” “算计不是一个贬义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很可贵。”方卓话里又开始有酒后的感觉。 短暂的交心过后，方卓又在挂号网内部提拔三位市场部的经理应对市场的扩张，同时，他也开始思考1音乐播放器究竟要怎么来卖。 又过两天，方卓忽然接到央视制片人胡檬的电话。 方卓在接到电话的瞬间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笑道：“怎么可能忘呢，为了咱们这个节目，我都做了好几台机器。呃，你们那节目能带机器去吗？还是全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