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在金陵待了一周，前前后后跟着一起处理了两家医院的上线，又把杭州的副总监唐尚德调过来才返回杭州。 “小苏老师怎么啦？这两天心事重重的。” 苏薇目不斜视的捧着一本书：“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我还有很多要学。” 苏薇本不想搭理他，可又忍不住告诫道：“喝酒不好，容易肝硬化。” 苏薇一怔，转头狐疑地问道：“你不是说你喝断片了吗？” “酒、澎湃、情绪，你之前说过这个话。”苏薇指正道，“你那天晚上真喝多了吗？” 苏薇皱起眉：“我极度怀疑你上次没喝醉。” 苏薇的脸涨红，咬牙启齿的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p话？ “哦，没后来了。”方卓耸耸肩，话题切换的毫无准备，“你听了原型机1-3，感觉怎么样？” “那你认为……”方卓继续探讨。 她把改进了两次的1-3播放器耳机放进耳朵里，装作认真听歌的模样。 如此听了四首歌，苏薇还是摘下耳机，给出自己的感觉：“听着好像没有随身听的声音好，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另外，这里面好几百首歌啊……找我爱听的比较费事，得一下一下的按，你们这个按键按多了会坏吗？” 苏薇把玩着播放器：“他会听吗？许老师好像挺顽固。” “顽固也不行。”方卓说话的语气也挺顽固。 “他的钱发了，他找来的人可还是按月发呢，团队里有交大的老师和学生，还有他的朋友，没有钱或者拖延工资，我看他面子上能过得去？”方卓哼道。 “不不不，这不是对付，是磨合，我得把播放器纠正到正确的路上。”方卓目光落在1-3原型机上。 “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最普通的用户，我们遇见的问题正是日常使用中最常见的问题。”方卓说道，“如果这样的一款产品连用户最基本的需求都解决不了，它压根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只是，这个小玩意真能和光环无限的walkan正面竞争么？ ※※※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方卓正在研究金陵那边唐尚德给自己传来的工作计划，就见副总监杨琬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方卓知道杨琬这个老大哥是个稳重人，他再次说道：“不要急，说清楚。” 方卓皱眉：“津门的打架斗殴？伤着人了吗？和谁打？被哪边拘的？” “第一，联系津门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委托他们去看看情况，再联系北京……不，联系上海这边在国内都有名气的律所和我们一起去津门。” “第三，嗯，你先办这些，再让前台订最快飞往津门的机票。” 杨琬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很快，一通电话结束，王风益满口答应，说是津门那边正好有个其它部门的领导是老同学。 还没等他喝口茶准备带人出发，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你好，是方总吗？”电话里的男声听起来年龄不会很大，“久闻大名啊。” “我是‘互联网医疗’的陈兴，不知道方总听没听过？”陈兴笑声爽朗，“一直以来方总不是都在华东发展嘛，怎么一下子就跑来津门，也不打个招呼呢。” 陈兴笑道：“哪有什么凶恶不凶恶，我也是听说两个公司在津门那边有些冲突，这才打个电话给方总解释一下，免得你误会。” “可能我朋友急了一点，一瞧见这情况就起了冲突。” 方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那我也要感谢陈总，毕竟一线的员工不容易。” “陈总是个好人。”方卓给了句不太符合气氛的感慨。 方卓冲着再次走进办公室的杨琬摆摆手，示意他 “当前国内就这么三四家，就这么点市场，泉城之前有一家，方总知道吧？他已经把公司卖给我了。”陈兴说道，“要不，方总也考虑考虑？” “两千万。”陈兴报价。 陈兴反而不信了：“哈哈哈，没想到方总这么幽默。” “哈哈哈哈，上海我会去的，方总不要急。” 北京的陈兴放下手机，扭头就对旁边的人说道：“这方卓怎么说话莫名其妙的。” 陈兴皱眉：“就是、就是说话带着怪味，你说，这家伙背后到底是谁的关系？他有底气让我去上海，那边是谁啊？” 陈兴点了下头，自家就在皇城底下，可以给别人一点小警告，但也不能太乱来。 “杨哥啊，和律所说一声，问题解决，不用去了，机票也退掉，再问问津门那边的自己人有没有受伤。” “津门的五个人多发两个月工资，先撤回来，我们再看下一步的市场是往哪走。” “啊？问题解决了？”杨琬惊愕，这也太快了吧？ 杨琬称是，满腹的啧啧称奇，转身离开办公室。 津门有关系，手段很粗暴。 方卓坐在办公室里默默复盘一线市场非常规的短兵相接。 或者，自己也没那么多钱来摆平这种人。 电话一接通，方卓的声音变成喜悦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