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放哨的虞红早被长篇大论吸引，不自觉靠近着听完了后面的感慨，心里直呼，好家伙，这胆子也忒大，还给对面领导上起课了。 他问道：“还有吗？” “好，我知道了。”郑丹锐说完这句，直接挂断电话，托普在上海的软件园快到了，他即将看到真相。 “怎么说？郑组长怎么说？”虞红见状，连忙问道。 虞红长吁一口气，那就好。 方卓摇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方卓幽幽地说道：“我们要抓紧时间野蛮生长。” “？” 方卓阅读了出来。 “小虞，教你个乖，看一个人要看他怎么做，不要看他怎么说，论迹不论心。我刚才和郑组长谴责了不健全的机制，但咱们这种本分做企业的快速发展，有什么不好？” 方卓给了虞总监三秒钟思索的时间，继续说道：“你看武侠小说里，用正则正，用邪则邪。” “……”方卓觉得这是一个好问题，他本想耐心交流一下，奈何，手机忽然响了。 虞红把电脑包换到更好发力的右手手拎，嗯，不要看他怎么说，不要看他怎么说。 方卓又聊两句，挂掉电话。 方卓想了想：“去吧，总得见他最后一面。” 虞红只聊正事：“我意思是，郑组长已经知道是你打电话，这种关头是不是不要去裘市长的饭局，中间留点时间缓和缓和？郑组长会和裘市长怎么说？” 毕竟，这俩人的交情不知道是什么样。 方卓也挺无奈，不是托普先动手，谁又愿意生事呢？ “好……那你晚上保重，宋如华如果要用刀斧手，你就给我打电话。”虞红嘱咐道。 再回头，这位已经拎着电脑包潇洒的离开了。 ※※※ 市长是要尊重，求人办事是要求人办事。 晚上七点半，方卓才抵达西湖小筑，他没让柳洋洋来接，自己在湖边绕了一会，给合肥的苏薇董秘打了个很久的电话。 这一批人稍微有点经验，立即再调一部分来杭州，两边的工作都很重要。 不过，礼贤下士的裘市长没有见怪，只笑着说了句：“小方来迟了啊。” 裘迪没这个意思，抬手要制止，然而方卓已经仰脖开始喝了。 方卓第一杯迅速喝完，第二杯也很迅速，第三杯仿佛有些困难，他吸了两口气，冲着含笑看自己的宋如华示意了下酒杯，仰脖饮尽。 人生的故事啊，都在这六杯酒里了。 方卓憨憨的坐下。 酒桌上推杯换盏，今天没有第一次来参加的人，连方卓也能和旁座的人聊聊对方的事业发展。 众人纷纷起哄。 裘迪立即亲自给这位福布斯富豪倒上一杯酒：“来，宋老师，酒需尽兴。” 众人皆是屏息。 正当他抿了第三口的时候，裘迪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裘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宋老师，抱歉，我先接个朋友的电话。” 裘迪笑着按通电话，把听筒放在耳边。 又过一会，裘迪脸上已经满是严肃。 裘迪淡淡地说了句：“朋友的电话。” 裘迪自顾自的倒一杯酒，晃了晃酒杯。 『风雨新时歇。 故人何处是？ 酒桌上众人鼓掌，但掌声却不如之前热烈，不少人都瞧出来裘市长兴致的降低，猜测那通电话里或许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他无奈地道歉道：“我也接个电话。” 宋如华听了两句，面色愕然，失声道：“蓉城那边的检查？” “这样吧，宋老师看起来还有事，我也有点情况要处理，今天我们就喝到这里。”裘迪起身，抓起外套，走出包厢，看都没看宋如华一眼。 方卓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冲着正低头找号码的宋如华敬了敬，仰脖喝完便把杯子放在桌上。 众人已经慢慢起身，有的人还在向宋老师说着场面话。 砰。 一个泡沫就此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