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我们还是比较乐观的，话又说回来，因为解决了问题，所以用户有交费的理由，他们才会认可我们带来的价值。”方卓双手一摊，“是挂号的时候多交几块钱还是多花上百块，这是个很容易选择的事。” 如果没有行政力量的干预，资本连卖菜的钱都想赚，更何况是看病，他不觉得有问题。 郑朗重新在心里捋了一遍，觉得大体上没什么违和，作为高级副总裁，他是有一定数额内的投资额度，挂号网目前需要的钱也不会太多。 合肥这里有关系，业务也已经铺开，杭州那边有下一步的业务邀请，网站未来也有清晰健全的盈利方式，项目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羊肉不错。” “企业的盈利方向很重要，你们的试点一定得提早沟通好。”副总裁边吃边聊，“不能像有的公司，闷着头在那做，结果一问盈利，完全不知道。” 郑朗笑道：“当然有，方总今天下午还见呢，就那家腾讯的聊天软件，到现在也有两年了，服务器越来越多，用户越来越多，可亏得也越来越多。” 郑朗直接揭示答案：“那位马总说，他也不知道，就继续往下做做再说。” 方卓没说话。 “是这个理，只能死撑。”郑朗随口说道，“idg的投资有个迷信，就认人，当时投腾讯是觉得那位马总能成事，现在只想赶紧把股份抛掉。” 红杉的高级副总裁一边吃着火锅，一边笑谈了一会。 虞红立即说道：“那位是我好朋友，没事，我能做主。” 虞红抓瞎，她只能表面思索。 “自然，自然。”郑朗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他问道，“按方总刚才所说，你们铺设两个省份的资金需要多少？” 方卓没立即回答，状似征询的对了对虞红眼神，说道：“280万。” 周辛睁大了眼睛，涨价了？ “20的股份。”方卓冷静地说道，“红杉属于我们最先引进的风投，这个比例很合理了。” 桌边的挂号网三人同时屏住呼吸，看着这位高级副总裁的思考。 他说道：“200万，20的股份，但要设立期权池，业内惯例，预留10吧。” 方卓强忍着情绪，皱眉道：“200万的20，嗯……和我们设想的有预期，但也能看出来郑总的诚意，可期权池变相削减了我们手中股份的价值。” 预设10的期权池，方卓手中75的股份会削减为675，这个基础上让红杉200万的价格持股20，也即意味着方卓675的股份进一步削减为54。 也就是说，期权池的设立与否意味着方卓这位大股东手中股份估值有了60万的差额，也就是60个万元户的区别。 他劝解道：“做大做强总是得引进人才，期权奖励太重要了，前期的股份划分明朗，后续投资其实很有利。” 虞红悄悄把手攥紧，周辛终于忍不住深呼吸。 郑朗想了想，又说道：“我们红杉的投资其实比较习惯美元计算，这笔钱足够挂号网两省之地的发展，下一回如果再来，相信方总会和我一起计算美元的汇率和企业的估值，那时候想的就是上市之路了。” 相较于红杉动辄百万美元计的投资，确实是个小数目，也是郑朗能连夜做主的小case，他拿着未来的合作来劝这位明显有着不同地位的方总。 下一秒，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对虞红说道：“虞姐，郑总是个爽快人，我觉得两边未来会有更深入的合作。” “郑总，合作愉快。” 合肥的夜愈深愈寒，火锅的香味也就愈发让人满足。 一笔24万美元的投资。 如果能按照预期打通两省之地，那当真未来可期。 只要选中一条正确的赛道，那就有很大的机会跑到终点。 “嗯，方便嘛。”方卓应道，又提出邀请，“反正晚也晚了，我陪着郑总一起到医院看看？只到办公室算什么实地考察，总得见见我们挂号网的应用场景。”飞一趟重点项目。” 郑朗一阵大笑：“那正合我意，赶走竞争对手，下次还是我们红杉来。” 尽管年龄上可能相差有一倍，但此时此刻…… “希望明年年中，我能率领团队再来合肥。”郑朗踌躇满志地笑道。 如此凌晨时间，医院里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更不会有挂号网的用户恰到好处的来把使用场景呈现在红杉副总裁面前。 事实上，不光没有，连门诊楼都是熄了灯的，亮灯值班的是医院的急诊楼。 但他没有太在意，这一趟来合肥就是见见股东而已，简单再确认下是有这么一回事。 凌晨两点二十，郑朗困乏的坐上奥迪车，强振精神和挂号网的三位股东挥手告辞，随即直奔机场。 按照郑朗的说法，一切顺利的话，200万将会在一周内打入挂号网的对公账户。 “小方，我感觉好像在做梦啊……” “小虞，赶紧回去吧，晚上还能做个好梦。”方卓打着哈欠，只觉满身疲惫。 方卓往后靠，瘫坐在椅子上，不满地说道：“什么骗？我就是说了下挂号网的未来发展，人家很认可，上赶着就要过来，不信你问小周。” “啊？虞姐。”周辛以往都是喊名字，现在却保持着今天的叫法。 周辛张口要解释，他在车上听到老板说了这个领导，可前因后果不知道啊：“啊对，方哥，郑组长是谁？” 方卓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他立即说道：“虞姐，方哥登台发言的讲话真是太好了！你们真应该跟着一起来看看！你们没看到真的会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