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不愧是北京来的，眼神就让人有点怵。 “我还是喜欢在下面听一听、看一看。”郑丹锐摇摇头。 “郑组长，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留电话，咱换个联系方式吧，我们网站在杭州的试点还需要领导们的多多指点。”方卓最擅长诚恳了，他这也是相当程度上的实话。 他言简意赅地说道：“希望你们的挂号网能真正给人带来便利，而不是鼓动这种互联网的概念。” 郑丹锐微微颔首。 “行，去吧。过段时间我去合肥看看。”郑丹锐不欲多言，如此说道。 他刚坐下就和小周抱怨道：“和领导说话怎么那么有压力呢？” “小周，你有必要检讨一下你的价值观。”方卓批驳。 相比较第一天的会议，第二天全程没有爆点，所以，整个会场在结束之时仿佛都醒了过来。 今天来的是秘书科的副秘书长，他招呼着略显热闹的会场。 从后排径直走到最前面的郑丹锐在人群里眺望，他正好对上方卓的眼神，然后招了招手。 “这两天都没啥意思呀，还不如我在网吧呢。”李兴平低声和方卓说了一句话。 侧边的副秘书长喊话：“全体都有，我数一二三，大家喊茄子。” 互联网的企业家们异口同声： 咔。 这上面有阿里巴巴的创始人马云，有腾讯的创始人马化腾，有红杉资本的高级副总裁，有搜狐、网易、新浪的高管。 ※※※ 年轻人的脸算脸吗？ 方卓算是如愿以偿的得到或多或少的承诺，详细的合作还得后续进一步商谈。 “方总，你这边就两个人对吧？火车太慢，我这边已经把票退了，等会我们直接开车去合肥，你收拾下东西吧。”郑朗如此说道。 还真特么的有效了。 虞红的座机不通，家中显然无人。 他犹豫了一下，直接打到学校办公室，还是没人接！ 要说一个自称覆盖了合肥大部分医院的互联网企业居然连个办公室都没有……难道直接带红杉的人去机房？ 一个点出问题，后续都是问题啊。 方卓的焦虑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杭州到合肥的距离大约400公里，开车最少得五六个小时。 郑朗倒是自打出了杭州就一直电话不断，他没带别人，就带着一个司机轻装简行的和挂号网两位高管实地考察。 这样看来，红杉的投资意愿应该还是比较强烈的，不然不会这么急切。 郑朗在听电话，瞥了一眼，点点头。 大约半个小时，郑朗收起手机，不再通话，挑着业内的趣闻和方卓聊了起来。 晚上九点一刻，周辛打通了虞红的电话，按照老板指示通报了简短的信息。 前后两只手碰了碰，周辛感觉自己手心被塞上了东西，他收回手，悄悄看一眼，是揉成一团的纸条。 第77章 小伎俩 十一月的合肥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偶尔有车辆匆匆驶过，卷起秋天的落叶在路灯下缓缓飘荡。 郑朗升起车窗，收回打量这座城市的目光，扭头对方卓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来合肥。” “你们挂号网是合肥的第一家互联网公司么？”郑朗好奇地问道。 他沉吟道：“不是，毕竟科大是985和211，安大也是211，它们都有计算机专业，有人是在合肥成立企业的，不过，确实更多的人都去了深圳或者上海，这里发挥的空间太少了。” “看机遇看发展，互联网企业少也意味着相关政策福利的选择余地少，要是我们轮上一大把福利呢？”方卓意有所指，接着说道，“杭州也不错，虽然比不上那几座大城市，经济发展也很前列，不论计算机还是互联网，都更普及。” 他聊了一路，眼看已经驶进合肥市，好像也没什么好聊的了。郑朗把话题绕回了这次的互联网发展论坛会议。 郑朗想了想这两天见到的领导，闲聊道：“今天下午闭幕合影的那位郑组长，我看裘市长对他挺客气的，不知道是哪边的来头。” 方卓不动声色，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嗯？”郑朗微微一惊，“我听裘市长是这样喊他。” 方卓露出一个有点玩味的笑容：“他的这个组长顾名思义是‘推广应用小组’，这个组现在还没成立，明年信息化领导小组要改组，得那时才正式成立，属于下属工作机构。” 这一番介绍娓娓道来，甚至连明年相关机构的变动都点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作为密切关注互联网政策的风投高管，郑朗太知道信息化领导小组是干什么的了，它的完整名称得在前面加上“国家”两个字。 奥迪车缓缓降速。 奥迪车打了个摆子，在路口完成一次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