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洋洋抿嘴一笑：“方总年少有为，裘市长刚才还交代，让我先和您说一声，他认为杭州也有条件展开网上挂号的信息化建设。” 他极力控制情绪，说道：“我们网站也正有此意呢，杭州的计算机和互联网普及程度很高，很适合挂号网的铺设。” “方哥，你怎么又坐下了？”周辛懵懂。 “喊我们一起吃饭嘛。”周辛摇头，赞道，“柳秘书长得真好看。” 周辛挠头：“刚才有点走神，还有什么？” “啊？啊？”周辛的两声惊叹完全是不同情感，“方哥，你确定是你自己吗？我是技术总监啊。” 两人这聊着，后面又传来声音了。 “你好你好，郑总，对，这是我们网站的技术总监周辛。”方卓的心经过刚才的考验，这会即便见到会议前最想见到的目标也平静无比。 方卓心中犹豫，这是哪种回答比较好。 郑朗敏锐地看了眼周辛，笑道：“周总监看来是听过。方总，红杉说白了就是做风投的，今天第一次听说挂号网，真的挺新奇，这是一个在国内没见过的切入口啊。” 他继续说道：“但是，正像挂号是看病的入口一样，线上挂号也是未来线上医疗的流量入口。” “所以，我们现在只是挂号网。”方卓淡定地答道。 未来的阿里健康、京东健康独立上市的市值都超过3000亿，平安好医生也是千亿的规模，十分惊人。 红杉的高级副总裁郑朗陷入思考。 不过，时间跨度上有点让人难以预料，按照当下互联网的发展，五年之内都很难展望线上医疗吧？ 他有些欣赏方卓了，能知道收着来、能知道在自己面前不漫天大扯，这其实不容易。 “没问题。”方卓点点头，转身对周辛说道，“小周，去拿三杯咖啡到沙发那边，我们来个临时的办公室氛围。” 郑朗若有所思地说道：“周总监有点紧张。” 郑朗扶了扶眼镜，笑道：“我看方总一点也不紧张。” 郑朗在心里稍稍更正了一下印象，之前看这位在台上很有情怀，接触后倒挺理智。 两人边走边说，一路上有人不断地来和郑朗打招呼，也有人想找他聊聊项目，但都被婉拒了。 热气腾腾的咖啡摆在桌上，周辛已经不是像个大学生，他像个小学生一样的端坐在沙发上等待两位老师。 “现在点进挂号网，可以直接在合肥的10家医院挂到号，其中，有2家是三甲医院，是安徽省省内最好的两家三甲。” 郑朗安静的听到这里，问了一句：“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说服医院加入你们线上的？” 医院的本质是治病救人，它像是有着固定流程的臃肿机器，有进取心的院长像是操纵机器的工人愿意改善一点流程细节，更多的还是不愿意妄自行动。 此时挂号网真正盖章签下的合作合同是两份，一份是虞红用了他父亲的关系，一份是医院的院长真心觉得对病人不错，两个医院都是普通医院。 这个问题最直观的答案自然是参加会议，可既然问出来，那就有另外一层的含义。 方卓先点头，看到郑朗脸上浮现的笑意后又摇了摇头：“是杭州市政府邀请我们过来的。” “裘市长晚上有个小宴，到时还会稍微对接一下。”方卓认真地说道，“合肥我们覆盖了大部分，剩下的也是时间问题，杭州这边有行政对接，速度也会很快。” “医院的对接，我们暂时只是以提供便利、简化预诊流程的名义来合作。”方卓淡淡地说道，“这能算是道德上的捆绑，实际工作中，不少医院是不理这种理由的，预诊流程快一点、慢一点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 方卓却还没说完，他斟酌少许：“郑总，有些话我不知道好不好说，我们挂号网在安徽省这边是比较有信心的，杭州这里也还行。”，不让自己的表情出现什么问题。 “另一位股东叫虞红，她父亲在省内履职，上面的关系，嗯，还可以。” 方卓的语气有些飘忽。 政商关系齐活了啊！ 这种比较粗暴的股份分配，一位中科大的学生，一位领导的家属，至于那个闺蜜，可能是代持。 或者，可能没那么深，高干子弟做些事也正常。 “大概就是这样，我个人是比较看好互联网和医疗生态的结合，也欢迎风投的价值投资。”方卓谨慎地说道。 “没问题。”方卓稳稳的伸出右手。 “方哥……”周辛脸上有汗，仿佛刚才聊天的是他，“你最后是不是拿关系蒙他呢？” 周辛反驳道：“可你说我们是被邀请来的！” 第71章 背后的事 周辛只觉今天进展太快，正说着话呢，方哥忽然上了台无比耀眼，刚接受人家副市长的晚饭邀请，这风投机构又一通谈，谈完还要一起去合肥…… 他继续说道：“但还是不稳，我等下给虞红打个电话，让她连夜租个差不多的办公室，好歹显得正规一点，没那么寒碜。” “合肥现在应该不太有这种业务。”方卓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自语道，“但跑一跑应该也能谈，试试吧。” 方卓瞥了一眼：“你觉得呢？” 方卓拿出自己的诺基亚，拨了虞红家里的座机号码。 “虞红还没回家，你拿笔记一下。”方卓放下手机，嘱咐道，“让虞红租用一个漂亮的办公室，电脑有个一两台就行，毕竟我们已经有机房。后天让唐尚德拉着兼职的学生说是咱们的员工在办公室整理数据，可以聊一聊医院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