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辉阳讶异，他再次觉得这有点骗人。 “那你们凭啥这样做啊？”刘辉阳忍不住问道。 “为了推动社会的进步。” 刘辉阳走了。 又或者，这个什么挂号网有点猫病。 不过，他把那张女孩给自己的流程纸给折了起来，收在内兜里。 刘辉阳出了医院，意外的再次瞧见那个同车的黝黑汉子。 “哎，你怎么出来了？” 刘辉阳既有惊讶也觉意料之中，他问道：“医生说了什么毛病？” 刘辉阳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这连电话都得转告…… “俺儿子的朋友在县城里的网吧干活，他说的，说不用来就能挂到号。”黝黑汉子感叹道，“真好啊，真方便啊，俺几年前带俺爹来挂号可费事了，还是省城进步的快，这就是高科技吧。” 他辞别了这个同车的汉子。 车外的暴雨没停，身上的衣服没有干透。 最后，他脑海里浮现那个年轻女孩有点害羞的话——为了推动社会的进步。 不知道是为那个女孩羞涩的表情，还是为了那句天真的话。 秋季的暴雨天，一起吃火锅是个很让人温暖的选择。 方卓一边把羊肉放进火锅，一边向皱着眉头的周辛询问。 旁边放酱料的苏薇忍不住扶了扶脑袋，抱怨道：“怎么回事？怎么谁都想要点股份？” 苏薇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方卓，转脸向周辛问道：“你老师能出多少钱？” 火锅边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合着就不出钱啊。 学校想入股的事，苏薇已经和几个人说过。 “哈，也不一定。”方卓夹起一片羊肉，笑眯眯地说道，“吃啊，吃啊，都吃啊，边吃边说，今天下雨，有点降温呢。” 方卓嚼着羊肉，笑道：“不当面说是正常操作，这样有回转的余地，至于不出钱嘛，未必。老梁先让学生表示不出钱，让我们意思意思，他好帮忙，然后，等我们当面交流，他提出来自己一定要掏钱……” 坐着的三个人愣住，视线交错，这……是不是心黑的人才知道同类怎么想？ 虞红怒视：“你要这钱吗？” “嘁，怎么可能？”虞红不屑。 他没出声安慰，只是嘱咐道：“小周，老梁要是不主动找你，你也别找他说这个事，先拖着，省立那边毕竟没啥人流量，没了对医院也影响不大。” “也拖着。”方卓老神在在，“就说我没钱了，回家筹钱去了，要不，说我回家结婚去了也行。” “拖到我们去杭州开个那个互联网会议，到时候再说。”方卓笑了笑，“小周，老梁不是也去吗？到时候我再和他当面聊。” 方卓浑不在意的出声招呼，脸色在火锅的腾腾热气中显得很模糊。 周五，接连下了两天暴雨的合肥，终于在中午时分放晴。 下午三点半，临近下课的周辛琢磨着去机房看看网站数据，然后还能赶到一附院的现场看下情况。 这是老师示意下课后先别走，有话要说，只是，以往时候总觉得老师器重，今天却颇为忐忑。 周辛表情有点不自然地说道：“挂号网还有不少不足，后续还有很多改进空间。” “嗯，方哥说是这周再接触一家三甲，有两个最好医院的示例，应该会好谈很多。”周辛有点小心翼翼地答道。 周辛：“呃……那个，师兄，呃……” “嗯……廖师兄指点了下网站的发展。”周辛谨慎地说道。 不待学生回答，他笑容转淡，摇头斥责道：“简直胡闹！”……” “老师，我一定多多努力。”周辛挤出来一些感激涕零，总觉着不是滋味。 周辛连连点头。 周辛从方卓口中听过类似的话，他还是只有点头的份。 “啊？”周辛心中的复杂情绪在翻腾，反应慢了两秒才接腔问道，“老师，是什么弱点？” 周辛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老师说得对，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 周辛嘴上应着，心中却悚然一惊。 “对了，方卓都对以后怎么规划的啊？他这个人看着年纪不大，却比你们都成熟。你不要觉得自己是科大的就多自傲，认真听人家的意见。”梁民又说道。 梁民沉吟：“这样啊，公司发展不能放松呢。” 傍晚时分，阳光洒在路上的积水里折射着光芒，挂号网的技术总监低着头在校园里疾步匆匆。 或许，面对老师的真诚建议，他还会反过来劝解方哥不惜代价，从快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