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红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不是在电话里让我不要随便联系，静待结果吗？” 女孩瞠目结舌，觉得好没道理，可方卓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她很郁闷。 “嘿，怎么说话的？”方卓回答道，“正因为上了贼船，所以才不认真啊，又不是刚认识那会。” 她妥协道：“不行了，我这两天一直想着办公室里要钱的那一幕……方卓，我就不明白了……” 虞红摇头：“那倒不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心态这么好？我问了周辛，你这两天潇洒得很，听他说，你心情也很好。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就不担心吗？” 虞红真诚的求教道：“怎么锻炼出来的？教教我。” “第二，有关院长的不良传闻，不管是让我打听到的坊间传闻还是事后瞧见他避嫌不去开豪车来看，极大概率也是真的。” “第四，记者去擦边询问有着足够的理由，民生栏目本身就经常接到群众的举报，况且，她那边压根不会有报道，记者也不会以此姿态去找老孙提什么经济上的诉求。” 方卓耸耸肩，笑道：“所以，用一些手段把这么几条捏合在一起，促成某个利于更多人的结果诞生，心态上无懈可击才是正解。你认为呢？小虞同学。” 方卓点头道：“算是吧，我也不好意思多坑你啊，咱们是尽量行走在法律的边缘之内。” “小虞啊，你还年轻，等你从学校里出来就会有更多的工作经验，处理事情就会变快变的有心得，我这呢，顶多算是可执行的有效建议而已，不用太敬佩。” 虞红的面色变得有点古怪，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好像这几天做的事又不是太能登上台面。 方卓笑道：“换啥？就叫方总呗，很市场。” 方卓哈哈一笑，不作理睬。 “那可别，真让别人误会可不行。”方卓制止道，“语言是能对心理产生暗示的，尤其，这几天我正调整心态，观察别人呢。” “就看看老实巴交的学生是什么样，我还真的不太擅长这个。”方卓认真的表明计划，“明天机房这边要装机，都是中科大的二手电脑，调试没问题之后，差不多再过一天，我就带着周辛一起去见见老孙。” 方卓摊手：“不知道啊，所以，我又拜托小苏找她大伯，让她大伯给老孙带句话。” “快退休的老头嘛，偶然碰见副院长上班，随口问问什么是信息化，就听说隔壁三甲的省立要搞这个。”方卓细细地说道，“赶上去送的不稀罕，有人竞争才金贵。” 第42章 两个愣头青 能为一家还没注册成功的小公司安上校友企业的名头，能为它找到在学校刚刚淘汰的二手电脑，还能在合适的地方寻找价格相对便宜的空置机房。 “小周啊，咱们一定要做大做强，你现在的月薪太廉价。” 周辛一脸兴奋：“方哥，你是要给我加薪吗？” 周辛高兴的表情以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要的就是你不会说话……方卓心里这样嘀咕，他没把最近操作老孙的事情对周辛说，同样的，他都没把全过程对小苏老师说，唯有虞红是知道走向的。 周辛点头：“知道啊，去年搞的一个通讯软件嘛，学校里有不少人在用呢。” 周辛很奇怪：“通讯软件有什么一线？方哥，那就是用网络来聊天啊，网络上不就是第一线？” 周辛陷入沉思，假扮美女？学习这个么？ 周辛走了两步忽然感觉到一些不和谐，他瞧见了前面同样有个夹公文包的人，但人家穿的是衬衫和黑裤，方哥这样…… “就这样。”方卓肯定地说道，“另外，一定要记住，今天不是谈公司和医院的合作，是来做个试点，还要写中科大计算机专业的论文。” 他脑子里回想着来自老板的各种嘱咐，也没觉得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门是半开着的，里面只有一位白大褂坐在椅子上。 方卓当先敲了两下门，吸引里面那位熟悉的陌生人注意后才憨厚笑道：“您好，您好，请问是孙院长吗？我们是中科大的学生。” 周辛不说话。 孙兴群捕获关键词“全国”，他瞧了瞧方卓身上明晃晃的“中科大”三个字，稍微多了点正眼：“进来说吧。” 孙兴群皱眉：“门别关啊。” 方卓连忙伸手把门拉开，而周辛则是把资料默默放在桌上，直接递了过去。 他简单看了看资料，从桌上递回去，摇头道：“我们医院不能让你们乱搞啊，出了问题，谁负责？” 孙兴群只是摇头，没什么兴致地说道：“医院关系到千千万万的病人患者，出了问题不光你们担不起，连我这个院长也担不起。” 省立，省立，又是省立。 这在省里应该是头一份吧？ 副院长脑海里时隔数天重新冒出了这个念头。 方卓还没开口，周辛一下子兴奋起来，他一手编写的系统自然最知道能做什么了。 比如，如何运用技术来尽可能防止黄牛用身份证先挂到号，这就需要对数据进行筛选了。 “孙院长，我们这个呢，一个是竞赛，一个是解决挂号预诊流程的问题，同时，按我们导师说的，这也是响应全国建设信息化的号召。” 方卓满脸歉意，继续说道：“可是，我们这个系统确实很成熟很可靠，要不，这样吧，我给您留个电话，您可以等我们在省立那边开展试点后再看看效果。” 孙兴群的食指叩了叩桌面，先等省立？黄花菜都凉了。 “就算失败了，一切都还是原样子。”方卓拍着胸脯保证，学生式的模样天地可鉴。 “行啊，院长，我们可以直接用您的电脑模仿下啊。” 周辛也是如此，他是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拿下省立，又拿下一附院，挂号网要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