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你都已经是成家的人了,怎还这般不成体统、没个礼数,累到父亲怎么办……” 前一刻听到丹曈说弱水回来了的喜悦期待一下子如烟散去。 “殷弱水你下来。”他笑容维持不住,神色疏冷了下来。 “她醉了。”一直从容自若的周蘅轻淡拒绝,手上安抚地拍拍弱水背。 “另外,我的女儿在我这里,不需要体统也不需要礼数。” “她醉了又不是腿断了。”韩破看着连在一起的身影,强忍着恼火。 周蘅并未理睬他,他护住弱水的发顶,撩开垂下的珠帘,进入卧房。 现在她这个角度刚好与韩破面对面,门口处的韩破站在明与暗之间。夜风吹拂进来,扬他身上单薄的纱袍,弱水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喜怒,隔着帘幕只模糊觉得他像一只高大伶仃的流浪狗。 弱水好心安慰,“你也想要爹爹抱么?你不要生气,我让爹爹一会也抱你好了。” 弱水看清楚他说的几个字是“等会再收拾你。” 弱水委屈地瞪大眼睛。 周蘅温柔地把她在卧房的床上,“弱弱下来了。” 想到他女儿今后就要在这里与韩破被翻红浪,周蘅不禁眼神一黯。 怎么可以因为他的私心而破坏女儿和夫郎的夫妻关系…… 周蘅揉了揉她的脑袋,叹了口气对现实妥协,温声道:“韩破,弱弱刚刚踩进溪水湿了脚,麻烦你一会打一盆热水来,再煮一碗醒酒汤。” 虽不甘,他也只能顺话下台阶,“竟是这样,劳父亲操心弱水了,父亲可要喝碗茶再走?” 韩破目送着周蘅出了院子,那离去的背影在月下挺拔清隽,玉树临风。 短短时间内他心中已经把城中有名的媒公过了一圈,才漠然与小仆吩咐煮醒酒汤来。 夫郎虽有一张野艳硬挺的脸,但此刻一脸秋后算账的表情,弱水赶紧捂住眼睛只当没看见,没看见就不存在。 弱水翻了几个身滚到角落里,“不起!” 弱水尖叫挣扎着要下来,屁股尖却被惩戒似的重掐了一下,她控诉仰头,听见青年嗤笑威胁:“你爹已经走了,再乱动就把你扔到院子里。” 韩破抱着她放在梳妆台前的玫瑰椅上,后退一步,望着她挑剔道,“你裙摆都湿了,不脱下来准备把被衾都弄脏么?” “哼,我嫌弃!我是你夫郎,你的床也是我的床。”韩破一边冷嘲训斥弱水,一边手上不停地解她衣服,“夫郎有义务督促照顾妻主,你今后敢脏兮兮的上床试试。” 弱水挡了两下,发现根本无法阻挡他的动作,只能瘪着嘴任由他上下动作。 她颦眉绯红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将本就鼓囊囊饱胀的心衣挤得雪嫩乳肉都要从上面溢出来。 韩破发现自己气归气,肉茎还是没出息的硬了起来,不由更恨己不争气。 “我不要你抱!”弱水嘟着嘴赌气拒绝。 他却并没有等来像昨日一样,恼羞成怒的一巴掌,弱水反而眼波盈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摸上自己另一边的肥兔子,也揉了揉。 “你要我摸你么?”她撩起羽睫,清凌凌水汪汪的眼眸里是纯然不解,而嘴里吐出的话是如此率真,冷不丁勾得他的心旌一乱。 果然在满口的蜜甜味之间,嗅到残存的一丝八珍药酒的味道。 紧绷恼怒的情绪在此刻都松缓下来,醉了的人哪知道什么女男有别授受不亲的,他跟她较什么劲儿呢。 眼前的男人眼中浮起一抹愉悦融化了碎冰。 虽是初夏,但夜晚还是很凉的。 “我抱你回床上?”个人态度转的这么快么? 男人精壮的胸膛像包着一只烧热的炉子,源源不断的散发热量,弱水微凉的肌肤与他皮肉相贴,胸腔下的心脏在有力搏动,她微微有些受惊,很快就适应了,放松的倚靠在他身上。 层层迭迭的绣金朱红帷幕被放下,将里间烛火明亮与外间厅堂昏暗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