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禹听他不断给自己戴高帽,轻微咳嗽了一声,直接问道。
“行!”许仲继微笑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明辉资本呢,是想与苏总的‘禹航投资’达成一种战略合作关系,希望我们以后双方能够在一些投资策略上,加深一些交流,同时呢,资源方面,也可以相应的共享,当然,我们还希望苏总能作为我们明辉资本的编外投资顾问,毕竟我认为……私募机构间,并不是一座座的孤岛,大家还是有一致的共同利益需求和共赢合作基础的。”
“呃……”
苏禹没想到许仲继能说出这番话。
在他看来,私募机构之间,还真是一座座的孤岛,彼此利益相斥。
所谓的战略合作,也不过是大家都弱势的情况下,抱团取暖,遇到行业性的投资机会,能够共同出击控盘,获取最大的利益。
但拥有着‘重生金手指’的他,需要这些吗?根本就不需要!
凭着多出来的十年经验和脑海中熟悉的金融市场历史发展轨迹,他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堂堂正正地就可以将‘禹航投资’一步步地发展起来。
所以……
对于许仲继提出的这个所谓合作意向,他丝毫不感兴趣。
而且,他猜测对方这么做,也不过是看中了他此刻对于国内金融市场的短暂影响力,想借助他的操作能力和席位溢价效应,来拉抬‘明辉资本’旗下各支基金的净值业绩,重新挽回投资者对他们的信心。
换而言之……
按照许仲继所说的,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合作。
毕竟,他以及‘禹航投资’公司,在对方所谓的这种合作中,所能获得的利益,可谓非常有限。
反而是对方能够获益匪浅,摆脱当前的一些困境。
“许总把我们‘禹航投资’看得太高了。”苏禹微笑地拒绝道,“也把我苏禹这个人的投资能力,看得太高了。”
“a股市场中,没有神。”
“我这两个多月,也不过就是投资顺手而已。”
“但实际上,投资是一场长跑,业绩的表现,所衡量的尺子,最终都是以年为单位的,我们‘禹航投资’实在是太弱小了,仿佛刚出生的婴儿,还没有经过市场长时间的考验,风险性是很高的。”
“我自认为……我们与你们‘明辉资本’达成战略合作。”
“对你们明辉资本而言,并不公平。”
“当然,我是很感谢许总对我们‘禹航投资’,以及对我的赏识,但这合作方式,并不合适。”
“至于许总所说……”
“让我担任你们公司投资顾问这事,我认为也不妥。”
“首先,我已经是一家基金公司的基金经理了,我理应对投资我、信任我的无数投资者负责,认真经营手里的基金。”
“其次,我已经知晓我手里所掌握的基金所有持仓明细。”
“真的反过来指点你们,先不说你们信不信任我这个问题,至少在监管规则上,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不过嘛……”
在苏禹拒绝了对方的合作意向之后,他话锋一转,顿了顿,又说道:“平常的一些投资策略交流,这个是可以的,毕竟想法和思想,总是需要碰撞、交流,才会产生火花,引出一些新的东西。”
眼见苏禹强硬地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许仲继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准备的后续许多话,也都不由吞了回去,笑呵呵地道:“苏总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毕竟在市场中,有时候……单打独斗,还是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刻啊!”
“不用。”苏禹笑着道,“在我看来,这就是原则问题。”
实际上,除了‘禹航投资’从这种合作中,根本就无法获利多少的原因以外。
他内心还有另一种担心。
那就是他并不确定这是不是许仲继又给自己挖的一个坑,让他往操纵股价的违规、违法规则上去跳。
“哎,那真是可惜……”
许仲继听见苏禹的回答,继续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还想邀请苏总一块出击一起重组行情的。”
“什么重组行情?”
苏禹下意识地问道,脑海中划过st安彩上的那一股隐藏主力资金。
这时候,他的思维中,想到的重组事件,首先就是锦湖集团借壳安彩纸业这件事。
当然,他在问出这句话之后,也立马反应了过来,知道许仲继所说的,决然不是锦湖集团借壳的这件事,毕竟这事真的尘埃落定,还有至少大半年的时间,现在……时间点也太早了一些。
“苏总若是感兴趣……”
许仲继见苏禹眼神明显变了,不由微笑地道:“不妨就着我们刚才的条件,再继续谈一谈?”
苏禹沉默了一会,盯着许仲继的眼睛,努力想着他真实的目的。
之前对方所说的一切言语……
苏禹仔细想了想,觉得不过是试探,真正的目的……应该确实是想与他合作,只是合作的事,绝不是什么刚才所说的哪些。
“如果真有什么确定性的重组行情的话,我相信许总是不会舍得将这么一块肥肉分出来的。”苏禹想了想,说道,“许总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一些,我还是那句话,真的合作共赢,那么首要的基础,便是互相信任。”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真切切的实话。”许仲继有些无奈地看着苏禹,“是苏总内心并不相信我们。”
“是吗?”苏禹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