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夜里。匆匆赶回慕容家别墅的慕容安来到书房拜见家主慕容昊。 此刻,慕容昊平直腰杆,神情肃然,坐在一张简单的木制办公桌上奋笔疾书。慕容安进来,他头不抬,手不停,只是威严的声音响荡在整个书房里:“这么慌张,出了什么事?” “说吧。”慕容昊淡淡应了一声,手臂还在保持均匀地速度,在纸上书写着。 “嗯,周家的少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慕容昊头微点,平淡冒出这句话。 “哦?具体说说。”慕容昊丝毫没有讶色,语气表情平稳如常。 由于他归来的路上已经理清了思路,家主问起,他随即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将晚上金碧大酒店发生事件如数告之,还着重描述了周逸施展“缩地成寸”的绝技。最后他总结道:“家主,这个周逸只怕不简单,以前我们对他能力脾性的分析,应该是中了他瞒天过海之计。” 末了,他只是淡然说了一句:“既然他刻意隐忍,为何今晚会高调自曝?” “哦。”慕容昊淡应,不置可否,又道:“他既然喜欢清雅,那么对我慕容家就威胁不大。” “不着急,等清雅回来就知道了,反正有的是人替我们急。”慕容昊行书不停,不用思索,就给出了应对办法。 “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对我慕容家有利的事情,纵之何妨?”慕容昊龙飞凤舞在末句划上一个完满的句号,终于搁下钢笔,抬起头,刻板的脸现出了难得的蔼笑。 慕容昊微微一笑:“呵呵,清雅的才智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深感敬佩,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念及女儿的才干,以及推拒那些俊彦联姻之请时的果断,再苛刻的心态,对此也都是极为满意。 “你还担心什么?”慕容昊瞥了慕容安一眼,含着意味深长笑意道:“若是周逸草包一个,清雅何惧?但若如你所说那样厉害,也不致辱没清雅,何劳我们操心?” 念及此处,他倒是颇为释然,只是想到周逸以前做得那些卑劣物事,无论他是真实还是假意,总会令人起上那么一点疙瘩,大小姐何样的女子,配上这样眠花宿柳的公子哥,委屈了。 他心头感慨:周博渊当初一代传奇,何其惊才纵横,而立之年便已进入先天大圆满,若不是心中急于突破,意欲探索那传说中的修真之境,他又怎么会走火入魔,鼎盛之年如同流星般陨落?若说他这种石破天惊,横空出世的神话人物养了一个白痴草包的儿子,又让人如何能信?周逸啊,周逸,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侮辱了你父亲盖世英名。 城东,环绕在一片古意盎然,蓊郁葱茏森林的东方家族宅院区。 东方杰睡袍张口,头发散乱,从古董木架上,不停抓起年代深远的瓷器瓷瓶,狠狠地砸往光滑理石铺展的地面。一个个珍贵绝版,价值连城的窑瓷发出清脆刺耳的当啷声,似乎在凄厉的惨叫,随后化成一块块碎片,永远失去了它的意义。 这时,一位白色太极服,手持烟杆的老人从庭外走进,一双练功穿的布鞋缓缓踩过那些密密麻麻的瓷器碎屑,却似乎足不沾地,锋利的碎片安静撒地,没有刺伤他的脚掌。 “想要,就要去争取,你在这里捶胸顿足,大呼小叫有什么用?”静谧了许久,老人吸了一口旱烟,缓慢却极其深沉发出声音。 “为什么?”那老人冷冷一笑,冰寒刺骨地声音一字一顿道:“没有为什么,只要你想要,可以不择手段!” 东方杰全身一振,挺起腰杆,仰起头,尊敬地望着老人。 老人是东方杰最崇敬的人,教导的东西他从来都是奉若至理,总是最努力最透彻的去执行。此刻听到他奔雷警语,伤心欲绝的心一震。宛如堕落黑暗深渊的人找到了光明的出口,迷失路途的羔羊发现方向! 老人再扫了记饿虎扑食图里展现的那种狠辣、狂猛、残暴、一击必杀,冰冷沉重的声音狠狠砸入东方杰脑海:“记住,所有的东西,只要去要,你就能够得到!” 东方杰两只拳头捏得毕啵爆响,宽松的睡袍蓬蓬炸成飞絮,英俊的脸孔一片扭曲,沉痛的眼神刹那变成冷血、阴森,还有火热的欲望! 侍候在门外,不敢打扰暴怒少爷的年轻女佣但觉眼睛一花,丰腴饱满的身体已经让一双钢铁般坚硬寒冷的手臂哐住。 女佣只来得及发出了一阵尖利的惊叫,紧紧包裹玉体的旗袍已经让钢钎撕裂成粉,守护了十几年圆润的胴体,jiantg的双峰,在一瞬间被一对烫热暴戾的大手狠狠揉搓。 女佣流下脆弱恐惧的泪水,绝望昏厥的刹那,隐约听到一道阴森夜枭般魔鬼的声音:“慕容清雅,我一定要得到你!周逸,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