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挺好。”旁边的同事是研发部的, 接过话，“老大你这气色看着就不错。” 面对对方肯定的回答, 陈默心想, 确实, 照席司宴那个养法气色不好才叫见鬼。 加上他和席司宴的关系在两边属于半公开，过年的时候在席家住了一段, 后来席司宴又陪着他又去外祖周家拜访。 各方督促下，席司宴严格执行，陈默五年马不停蹄的生活慢了下了。 电梯里人挤着人，上的人多了，陈默就慢慢退到了后面。 “研发部陈总还没来上班吗？k总年前只说请假，为什么？” “手术？之前家里就起了火，你们说这陈总年纪轻轻的，也是挺多灾多难。” “怎么就和陈总有关系了？” 最先和陈默一起待在电梯上的人，全都面露尴尬。 恰好电梯到了。 先一步笑笑：“不走？打卡时间要过了。” “不算道听途说。”陈默打断，却没有进一步说明，保持笑意，“新的一年了，仰仗各位，工作加油。” 身后。 “闭嘴吧，本来早就是默认的事了，低调而已，你们非要在公共场合说，不够丢脸的。快走快走。” 陈默刚到自己办公室。 “恢复得怎么样？”老k撑上他的桌子，打量他，“你家那位看得跟什么似的。搞得听见你胃出血我差点自裁谢罪我。还以为是过去五年把你虐待狠了，那会儿你给我大学那项目打工还算童工吧，让姓席的知道会不会扒了我皮？” “我就是感慨啊。” 开口说：“几年前谁能想到咱们能带着新锐走到今天，你还记得咱们第一个办公室环境特别不好吗？那电路老出问题。” “好吧，是。”老k瞬间靠近，迅速：“咱们二期核心技术入围了国际最高人工智能科学技术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所以无论如何，说服席总，跟我一起出趟国！” “下周。” 老k松了口气，时间上不冲突。 “嗯，绥城一中五十周年校庆，我得回去一趟。” 陈默：“……你闭嘴，我回去演讲的。” 绥城一中好像还是老样子，春季不像聒噪蝉鸣的夏季，也不像冻得浸骨的冬天，温度适宜，学校里樱花秀美，木兰馥郁。 还是那副夹着三角尺，看起来严肃，实则细心的模样。 “这是一场特殊的聚会，更是我们一中收获祝福的日子……” 席司宴看过来，挑眉，“没办法，席家捐款，我的身份是股东。” 席司宴回头看着飞回来的齐临，满眼嫌弃，“滚。” 陈默今天穿得很休闲。 陈默朝后侧头回复齐临：“人学校股东你没听见？我三好学生，害怕。” “说什么呢？”这时候老苟提着一大袋饮料过来。 陈默拿出一瓶绿色饮料。 齐临没什么正形靠着，申明：“我还真不是为了参加校庆，就是突然想起好几年没怎么回来了，而且老席不是回国了吗？我怎么着也得回来凑凑热闹。” “操。”齐临小声低骂，复又抬头：“没什么，不想玩儿了呗。还有你这人，看破不说破行不行，有劲没劲！陈默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复什么合……啊！席司宴，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 齐临一再被暴击，差点吐血。 席司宴：“别喝这个，有色素。” 陈默在齐临看变态一样的目光中，接过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是吗？”陈默点点头，“你是不是失恋了看什么都不顺眼？没事，理解。” 他 赖主任的讲话已经接近尾声。 赖主任径直朝陈默所在的方向看来，拿着话筒开口说：“接下来是优秀毕业生讲话环节。这上台的第一位，大家估计不算陌生，他近年来屡创佳绩，深耕于智能科技技术领域，他就是毕业于xx级，现今q大硕博连读，新锐科技创始人之一的，陈默！” 有反应的，基本都是邀请回来的各界知名人士，包括学校领导。 老苟已经回到座位，就在齐临旁边。 那副银色细边框的眼镜，在他今天这副看起来过分年轻的装扮上，增添了几分成熟禁欲感。 开口的时候，却没有看稿子。 “今天在来之前，我有一份非常官方百度得来的演讲稿。不过有个人看了一遍，说写这玩意儿的大概是某个语文老师用脚写的，又臭又长。” “最终我决定听从意见，讲讲我心目中的一中……” 底下兴奋的动静也越来越热闹。 “那你是没看见高考结束后那阵仗，成堆的人在教学楼走廊大喊他名字，那会儿都觉得他全市第一稳了。后来结果出来，他被老向念狠了，谁提跟谁急。” 席司宴搭着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