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你真行。” “去哪儿？”席司宴问。 “比我都忙。”席司宴说了一句，不过到底不是耽误正事的人，重新替他整理好衣服。 如今已是十二月底，天气寒凉，席司宴最近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专治寒湿的药。陈默前几年在这个季节还是会有些腿疼的问题，一直没有犯过。 该注意的时候自己都会注意。 隐隐的不太舒服。 直到他上了自己所在的那一层。 眼前所有烧毁的残渣都被清理干净了，涂料只涂了不到三分之一，而整个客厅黑乎乎的墙壁，可以表明当时的那场火有多大。 “没事，你们忙，我就是来随便看看。” 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来时除了司机没有其他人的车上，副驾驶坐了个戴着墨镜的保镖，见陈默上车了，回头道：“陈先生给信号，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不过很快陈默就知道不是错觉了。 “陈总，出事了。” “陈总，网上至今几乎查不到你和杨家相关的新闻，是为了掩盖什么吗？” “陈先生，新锐合伙人苏浅然是杨氏总裁的妻子，是否证明杨家养子坐牢也是杨家财产争夺的一环。” 爷爷当年在这件事上，为陈默断绝处理得很干净。 如今突然来这一出。 老k也在这时候出来，挡在他前边说：“你先进去，我来处理。” 一群记者面面相觑。 一则采访悄然在本市掀起风浪。 对方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你们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这个人就没有心，养了他十几年的父母说陷害就陷害，这还不算，杨家知道吧？杨家那个养子就是被他逼出国的，最后的下场还不是坐牢。现在外面都在说他无心杨家的财产，那之前的股权争夺总能说明一切吧，我还知道杨家那老爷子是他亲手拔的管，就因为拖下去对他拿下杨氏股权不利……” 是已经出狱的陈建立。 后一条采访，像是佐证了前面一个人说的。 例如表里不一，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或者还利用了有钱人的身份钻法律空子等等。 老k坐在陈默的办公桌前，已经麻木得不想探究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了。 其实只有一件事。 毕竟这采访底下的评论全是。 【我法律系的，都给我看无语了，这世界已经这么癫了吗？】 陈默坐在桌子后面，开口道：“这就像杨氏股权争夺当中，“社会资本控制”环节，说白了就是舆论战，是不是真相不要紧，有没有人信也不要紧，只要有了这股风声，对方的目的就达到了。” 对方试图以自己这边作为突破口，争取时间也好，反击也罢，只能说大费周章了。 陈默抬头，“怎么了？” 陈默随手打开浏览器，莫名，“没问题。” 陈默挑眉：“怎么？” 不等陈默回答，老k就继续道：“就对方这给公关的能力跟速度，哪天你俩感情破裂，咱不得闷着头挨打。” 陈默给席司宴去了电话。 就给他留言：“你别乱来。” 席司宴半身隐在阴影里，问趴在地上的人：“我再问一遍，任贤森在哪？” 席司宴从阴影当中出来。 不等男人欣喜，就听见他接着道：“我本来也是要来找你的，陈建立。” “不如接下来你跟我说说，他身上那些伤你都是在哪一年，什么时 陈建立颤抖地抬头看面前几乎看不清脸的男人。咽了咽口水，“你说谁？” 那天夜晚的仓库, 惨叫声时不时就响起。 明灭的星火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韩乾出来找他，听见里面沉闷不绝的声音, 转向席司宴说：“怎么突然想起让杨家人过来了？” 韩乾挑眉：“不是说断绝关系了？” 席司宴无法感同身受陈默再一次经历刚回杨家的处境时的心情。 放不下的人从来不是陈默。 可如果有些挽回, 是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之后才来的，那不如不要。 毕竟连他自己, 都曾踏进过和曾经相同的路。 席司宴并没回答韩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