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席司宴招呼其他人。 结果她喊的人已经快速消失在滑雪道上。 齐临也很无辜：“我哪知道。” 今年来这边旅游的人特别多，厅里人挤着人。 “等下咱们去哪？”齐临问。 一说其他人就想起来了。 “老席只说他腿痛，应该问题不大。” 一群人商量着往外走。 “屁嘞。”老苟下意识反驳，“他九点多刚给我打过电话，他……操。” 就是陈默靠着一把椅子，在笑着听人讲话，他对面坐了俩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热烈。 他原本打算付了钱就走，谁知女生问东问西根本停不下来。陈默其实压根就没有认真听对面的女生在说什么，脑子有些放空。 直到饮品店的玻璃门再被人推开。 两女生同时回头。 陈默正奇怪她们为什么这个反应，就见紧跟着席司宴后边走出来一女生。 看起来颇为熟稔。 陈默想问他们干嘛不进来。 陈默面前俩女生，比陈默先开口：“师姐。” 陈默：“……” 席司宴身上还穿着那身黑色的滑雪服，可能刚从场上下来，还带着一身风雪气，衬得他这个人多了几分冷硬。 陈默又看见跟席司宴旁边的那个女生，表情幸灾乐祸，对着另外两个女生开口：“平日里让你们少撩小哥哥不听，这下好了吧，撩到你们师兄的人头上。” “我们就是一起喝了杯饮料。” 惊异问走到自己旁边的人，“你上哪儿多出这么一堆小师妹的？” 陈默也没说什么，顺势起身。 陈默回头，还听见后面在谈论。 “同学？同学怎么就成不能认识的人了？师兄这人未免太霸道。” 很快就有人给了陈默答案。 “谁敢啊。”齐临最先开口, 朝着席司宴抬抬下巴说：“别看老席在学校众星捧月似的, 在这个地方那就是一煞神, 那些小姑娘见着他恨不能离他八百仗远，我们就不跟着进去讨人厌了。” 齐临摊手, “没办法，谁让他天生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想当初那么多打着新人旗号上赶着让他指导的妹子, 没有一个人没在雪道上留下过悔恨的眼泪。” 席司宴指导过他学习, 说他严厉, 这一点陈默倒是多少有点体会。 问陈默：“你怎么会和她们凑一起？” 席司宴皱眉：“少搭理她们。” 席司宴和他并排走着，觑他, “你有搞清楚自己才是被调戏的那个？” 席司宴看了他两眼。 一行人在中午就从山顶上下来了。 对于自己拖了后腿这一点, 陈默觉得有些抱歉, 不过一群人大大咧咧也没人在意，加上席司宴安排的什么冰雕火锅，各种温泉行程，已经足够让人目不暇接。 镇上的晚会不比其他地方，场地相当接地气，就在镇上最大的广场举行。大爷大妈自行带着矮桌板凳，在晚会还没开始的傍晚，就在广场上闲嗑瓜子聊天，小孩儿穿得圆滚滚的，成群结队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一行人晃悠着走到这片地方的时候，江序提议，“咱们今晚就在广场上和大家一起跨年怎么样？” “明天一早就返程了，怎么也得来个彻夜狂欢。” “喊出你们心中的不痛快！” “默少，你一个老年人作息不懂我们年轻人的快乐。” “默哥，来吧，造作吧，让我们迎接灿烂的明天！” “估计是不能。”席司宴泰然自若，“这是公共场所。” “嗯，那也没办法赶出去。” 陈默任由老苟搭着，问他：“想知道？” “说你们二。” 老苟上手就朝他腰上偷袭，自己动手还不算，还把其他人给招来。 和一群大男生在广场上捏着雪团互相攻击，被人箍着腰浑身挠痒，和几个人挤作一团摔倒在地。 忘了自己活了两辈子了，不是真的十七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