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说点祝福语还不是一样。” 陈默将这些话断断续续听进耳朵里。 在旁边孙晓雅让席司宴快想想办法的声音中，抬脚往前。一步一步，穿过各色华服正装的上流订婚宴会场，然后上了台。 如今底下饱含恶意的人不多。 也就远处正跟人喝酒的杨跖，停了皱眉看来，而手挽着手的杨氏夫妇嘀咕两句：“咱们什么时候让孩子上去表演了，舒乐也是胡闹。”，然后在周窈茕一句：“年轻人，也就是闹着玩儿。”的声音里偃旗息鼓。 远远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偏头和旁边的人说一句：“走吧，回去。” 老太太：“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一个老太太去插手不像话。” “不会的。”老人笑笑，语气笃定。 底下起哄，“那得听了才知道啊！” 真实得让人发笑。 现场气氛随意又轻松，和杨舒乐预想中的画面完全不同。 很快。 低沉的，悦耳的，而且是清唱。 一首并不让人陌生的《all of 》，当台上那个人垂着眼唱出第一句时，现场陡然安静下来，十七岁的少年人，不需故作深沉，却莫名情深。 那个今夜被不少人问询，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的席家年轻人，出现在了钢琴后面。 一坐一站，一明一暗，配合得像是提前排练过。 掌声雷动，有人喷了香槟，有人高声祝贺。 比人都高的蛋糕塔，搭配各种巧克力和水果，奶油花，看起来很漂亮。 人群正沸腾热闹。 不少人人招呼：“陈默，过来啊，一起。” 这时又有另外的声音传入耳里。 “就是啊舒乐，你去吧。” “啊？男的？同性恋啊。” “舒乐，这事儿你家里人不会还不知道吧？” 围着蛋糕的几个人嘀嘀咕咕，语气讳莫如深。 因为发现当事人不知何时就站在他们后面。 陈默偏头，带笑，“我们俩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又扯着杨舒乐后颈的头发，将人扯起来，在周围鸦雀无声，惊呆了的环境里，遗憾地看了看蛋糕，缓缓说：“好好的蛋糕，即便是吃剩了的，也是可惜了。” 杨家这个养子和真儿子关系很好的说法，就此不攻自破。 其中也包括杨氏夫妇。 “杨舒乐先骂的陈默。” “分明是你们先说陈默是同性恋，还说，还说……” 陈默同性恋的事，终于从原本的学校范围，闹到了整个绥城上流圈。 刚刚开口的人一不做二不休，大声道：“还说陈默是不是喜欢席司宴！席司宴帮他伴奏，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他们俩在谈恋爱！” 看着杨启桉从震怒，到震惊，到麻木，甚至是有点惊讶混杂着惊喜的目光里，恶心得他有些想吐。 这说得，刚刚的人张了张嘴，人都被问傻了。 宴会厅后门出去就是一小花园。 有人从正对面的拱门处出来，是今晚给他伴了个奏，就消失不见的席司宴。 陈默抬头，“听说了？牵扯到你不好意思啊。” “还行。”陈默回答得不怎么走心。 不过既然人说了自己不喜欢男的，陈默也澄清了，不会真揪着去问。 “想知道？”他问。 结果下一秒眼前的人微微弯腰，陈默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手 席司宴达到目的，起身。 “烦。”陈默皱眉。 而且还免费。 陈默很快听见他说：“烟盒拿出来吧，没收了。” 陈默试图说清：“你只说413禁烟, 这可是在校外，没这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