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再也不再了。
初见桓羽生的那天,恰巧是武试。
她远远的看着桓羽生被考官刻意刁难,像是打车轮战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迎战看起来比他魁梧的多的对手。
李杳杳在场外看着,暗暗的替那叫桓羽生的少年捏把汗。
可是桓羽生强撑着咬牙坚持,一个一个的打败了那些看起来他都不太可能打败的对手。
少年一次一次的跌倒,又一次一次的再站起来的身姿,和沉默的抹去嘴边的鲜血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怎么都忘不掉。
她现在还能记得,当时,她故意用听起来很满不在乎的语气,请带着她出来玩的哥哥点评这场比试。
当她听到哥哥中肯的说:“这少年,武艺可以称得上是相当高强了。”
“这武试的规矩,是按身量定对手。”
“这少年的对手,应该都是和他身量差不多的人。“
“可是杳杳你看,和他对阵的这些人——”
李杳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加入了自己的分析,“他的对手,都是些都是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以一当十的勇士。我看,若是按身量,这一个顶这少年仨。”
“是啊。”李昂皱着眉头表示同意,“这本身不合规矩,而且这比试——应该一对一的比试,没有让十几个壮汉轮着打这一个人了。”
“这么个打法,很耗力气的。”
“是啊——我估计,咱们家,就算上武艺最好的大哥,顶多撑过前五个就不行了。可是这少年,已经撑到第八个了——”
“这少年,不论心性,武艺,都是人中龙凤。”
李杳杳听着哥哥对这少年如此高的评价,比听见自己御前献艺被陛下夸奖了都雀跃。
见过桓羽生后,李杳杳就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之前的前半生,就没见过男子。
这世间的男子,只有桓羽生一人而已。
以往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似泥土一般,黯然无光。
只有桓羽生,像闪着夺目的光辉般,一刻不停的闪现在她的脑中。
待到不得不离开之时,哥哥表示十分钦佩那少年,要去送点东西,以表结交之意。
李杳杳春心萌动,在哥哥的礼单中,私下加了一筐,新熟的梅子。
梅字从母,暗含生育之意,又写作“楳”,与掌管婚姻之事的“媒氏”之“媒”音义相通。
这姑娘家的小心思,都含在这筐新熟的梅子之中了。
在听说自己选的梅子真的送到那位叫桓羽生的少年家之时,她的心情从原来满满的少女怀春又加了些许的忐忑。
他会看出来吗?
如果她没看出来,自己的这一番小心思,岂不是对牛弹琴,白白可惜了?
可是如果他看出来了,是不是又会觉得,自己一个高门世家豪族的姑娘,居然做出这等向男子主动暗示求娶之事——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太过不矜持啊——
啊——这样暗暗的试探,实在是折磨人啊——
这论模样才艺,名声家世,自己在这白京的贵女之中,也算翘楚了。
他之前,是不是也听说过自己啊——
如果听说过的话,他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呢?
李杳杳并没有被这甜蜜酸涩的心情折磨很久。
不出一个月,她就等来了桓羽生的母亲带着贵重的聘礼亲自登门求娶她。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