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抿了抿唇:“以前不知,你怎……怎这般急色?” 萧元宝连忙道:“我可只说了会一直喜欢,没说不嫌。” 祁北南道:“你没得躲藏。” 旁的说也无用了,他只央了两件事,一是把红烛灭了,二是将床帐床帘放下。 在他耳边哄说,他的身姿不差,值得一观。 红绸帘帐避光,却也不全然能遮蔽了去,帐中就如朦胧月下的光色。 帐中染了些酒气,更添了几分热度。 却又见帐上亲吻起伏的影子,不比看着祁北南要好多少去,索性是抬手蒙住了眼睛。 瞧着时辰也不晚啊,莫不是就都睡了去? 在灶上烧了热水的妈妈, 前来守夜等着主子唤水,就见着闭着的房门前立着个傻大个儿。 “郎君唤我与哥儿取些吃食来。” 妈妈笑:“你这傻小子,甚么时候, 还应你的声儿。你且去哪处闲挺尸去吧。” 妈妈瞧着他如此, 笑得直赶手央人走。 约莫快午夜时分, 妈妈在廊前已是瞌睡绵绵, 屋头才出声唤水。 她揣着喜意快步往灶屋去, 心头想他们府上的主君不光相貌才学好, 做男人更是一流,竟能折腾这般久去。 他额发湿润, 贴在自内透外的侧脸庞上,犹觉浑身好似教汗给洗了个澡一般。 也不明自也未出甚么力, 怎还疲倦不已,连手指都不想抬动一下。 若不是见他墨色的头发有些散乱,只还以为他不曾行过事。 萧元宝躲在床间,一声不吭,假意睡了去。 祁北南掀开床帐,见着床榻上的人闭着眼睛,笑着道了一声。 他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待着适应了光芒时,见着床榻外烛台上的两只红烛已燃了大半去,想着那么长的时间两人都在做甚,忍不得又面上发烫。 祁北南知他不好意思,没戏谑人,将床帘挂好,柔声问道: 萧元宝心想身上有气无力的,如何还支得起身去清洗,便道:“吃点东西。” 他眸子一圆,立抿住了嘴。 萧元宝拽着被角坐好,待着祁北南把汤水端来,他赶忙喝了一大口下去,嘴里甜丝丝的,发干的喉咙里也舒坦了一些。 祁北南闻言忍不得轻笑:“咱们是正正经经成了亲,拜了堂的夫妻,又不是偷情。” 萧元宝听进去了一些,可这样的事情,他总也不愿意教人知晓去,面皮子还是太薄了。 “有瘦肉粥,还有小菜。想不想吃?” 祁北南拿来床边,一勺一勺喂与他吃。 萧元宝窝在祁北南的怀里,他看着人衣襟间微露的锁骨,轻声问:“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你在兴头上时我喊疼,教你败兴。” 萧元宝闻此,扬起眸子看向祁北南。 “你都如此问了,我自是实事求是的说。” 祁北南眉头微动:“胡说,我还不晓得你的。” 祁北南笑了起来,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萧元宝抿了抿唇,没做应答,只是身子朝祁北南身上拱了拱,更贴近了人一些。 祁北南圈着人,宠溺道:“好~睡吧。” 本是挺清醒的,却也没过一刻钟,两厢呼吸都趋于了平稳。 翌日,祁北南是教胳膊上传来的轻微酸痛感给扰醒的。 再挑起一缝帘帐,外头已然大亮了。 不由得将手收回去,重新圈住怀里睡得暖乎的哥儿,心想温柔乡果然是误人。 左右是没得公婆需拜见,祁北南也不起身去,就伴着萧元宝一并在床上躺着。 收拾着起了身,盥洗一番吃了早食。 春日当 “我成婚后的头一日,迟起了半个时辰,前去拜见公婆没得他们怪罪,已觉好生福气。你这倒是好,径直就睡他个日晒三竿去。” “偏是你们祁大人也惯着你,还陪你到这时辰才一同起。当真是人比不得人。” “我没说我好,只夸你这日子更好咧。” 萧元宝嘶了一声,他揉了揉腰:“你就是记叉了去。” 萧元宝左右环顾,瞅见没人,红着脸重重的拍了白巧桂的手一下:“甚么时候嘴变得这么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