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是甚么小年纪的孩子了。 “我也能去京城？” 祁北南见他有这心思，便继续道： 萧元宝心中欢喜不已，立想点头答应，却尽力克制，理智的询问：“我过去会不会太麻烦？” 祁北南原也不安心教萧元宝独行前往，但见识了秦缰的本事，他倒是放心不少。 萧元宝见祁北南当真是打定了主意，事前也想了周全的，更为欢喜。 得晓自己也能去京城，萧元宝这些日子笑容挂在面上。 初四一日，萧护也来了城里，好初五送一送祁北南。 原本怕祁北南去了京城，他一个人在城里不欢喜，预备说接他回庄子上住两个月的。 这朝瞧来，倒是他多虑了。 祁北南与赵光宗便不教家里人送出城，就在东阳街外的大道上作别。 萧元宝点点头：“我晓得，待你动身去了，过几日我就预备着收拾东西，好等他。” 不过还是嘱咐了祁北南几句，天气冷，赶路也缓着些，别风寒了身子。 萧护没凑上前去打断两人，把时间留给年轻人，转便去嘱咐了秦缰一句：“路上看顾好郎君。” 他虽随着镖行出去过岭县许多回，可也还不曾去过京城那样的地方，心头憧憬得很。 赵家二老也一道上城里来送赵光宗。 “一路平安最要紧，有小祁与你结伴，我与你娘都放心。” “我也不是头回出去考试了，晓得怎么应付，爹娘在家里也要注意着身子，少操劳些。” 他与赵光宗道：“杨家……是爹和娘的不是。你大了，往后爹娘不插手你的事情了。” 赵光宗听他爹这般说，连忙道：“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杨家的事情我没有怨你和娘，我与杨家只是没有缘分而已，婚姻是大事，与科考一般，一次就成的也还是少数。” 赵里正道：“事情就这般揭过去了，你好好前去考试，不要再想这些事情，受拖累。” “光宗，时辰差不多了，可说好了？” “爹、娘，风口上冷，要紧这身子，回吧。” 赵光宗举着伞过去，从祁北南乘的那辆车子前经过，受祁北南戏谑了一句：“多大的小子了，还与爹娘舍不得啊？” 赵光宗受祁北南如此臊，耳根微红，他没接这话头，反道：“怎回事，此去好些时月，宝哥儿竟是未与你说许多话。” 祁北南道：“外头雨兮兮，不舍他受冷，索性快些上了马车来。” 两人如此相互调侃了两句，离愁别绪，倒是浅淡了许多。 萧元宝挥着手，直至车消失在了视野之中，这才慢慢的停下了动作。 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自己年轻身子骨儿好，却不好教长辈在如此风口上冷着。 四人到了巷子里的分路上，这才作别各自家去宅子。 萧元宝避踩着地上的水洼，听他爹冷不防的如此道了一句，他转头道：“爹爹记性不好了？去年不就已坦白了婚事？” 萧元宝闻言懵了一下，倒是还真没有与他说过这些事。 他向着祁北南说话：“中举以后距离会试的时间多紧，哪有时间想这些。爹爹便安心，他不是那般见利忘义，轻易辜负的人。” 再者，这番前去京城，也不会提议要接他过去了。 萧元宝脸一红，眉头微紧：“爹，你说些甚。成亲都还没定日子，便说甚么孙子不孙子的事情了。真不害臊！” 萧护吐了口浊气，道：“你们俩倒是年纪轻，舍得耽搁。爹这两年感觉是老了，日里不是头昏就是腰痛，再捱几年光景下去，只怕连外孙都抱不动了。” 他道：“阿爹要是身子不爽利，我这就去请个大夫来与 “不过我觉着阿爹要是少吃些酒，当也不会头昏脑涨的。” 萧元宝轻轻哼哼了一声，默着没说话，父子俩一并进了宅子。 萧护闻言，心中想，瞧来也不是他一个人心头着急。 萧元宝想了想，倒也有些道理。 说罢，快着步子回了屋去。 去年底为了开新得那处山林外的荒地，庄子上又招揽了几个佃户。 不过时下春耕，是庄子上忙碌的时候，萧护虽能得空出来，可心头也还挂记着地里。 另外田恳提议说有了山林，可以栽种些果子树长果来卖。 萧护觉着不错，着手于去寻买合适的果子树去栽种。 “我的哥儿，难得你还想得起我这号人物来。” 萧元宝自知理亏，他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过来耍了。 明观鑫道：“你哪里是忙碌不得空，是教祁郎君缠着脱不得身。也就祁郎君时下不在县上，你才舍得出门。” 明观鑫见他这般，好笑道：“不过也怪不得你，若有这么个郎君，换做是我，我也不想出门闲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