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披甲率不高,但幽州精锐应当有大量甲骑,此物可放置于闭塞之地,待甲骑经过,它便会发挥效果,将铁器吸阻于此,从而扰乱军心。”
夏侯淼看着那块玄石,问道:“可曾测试过?”
马隆道:“测试过的,只要放置的玄石够多、够大,甲士路过时虽不至于被‘丢盔弃甲,但身体上的异样却是很明显....
“哈哈,说来惭愧,当时有士兵以为是妖法,被吓得休沐了好几日,听说还去白马寺拜了拜佛。”
夏侯淼也是乐了:“有趣有趣,在寻常人眼里,马都尉这一招不就是妖法嘛!”
两人相谈甚欢,夏侯淼在军营中待到日落才离去。
........
当叛军行至中山国安熹县时,毋丘俭得知了中军引兵屯住鲁口城的消息。
“兄长,我军在常山耽搁太久了,如今洛阳中军都到了河北腹地,这该如何是好?”
毋丘秀显然有点心生退意,他知道洛阳中军的实力,如今幽州军虽然实力尚存,但被常山一战挫败的士气短时间是很难恢复的。
尤其是那些鲜卑人,事到如今就连毋丘俭都无法有效节制他们,本身战前斩了几个鲜卑小头目严明军纪,如今却起了反作用。
毋丘俭就算是再为河北平民考虑也不可能坐视军队哗变,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任由胡人们劫掠点东西。
“是何人领军?”毋丘俭问着归来的斥候。
“看旗帜,当是卫将军统领。”
“曹昭伯?”毋丘俭原本愁眉不展的神色当即变得舒展,“他能领兵吗?”
毋丘俭年轻时就跟曹爽交好,自然知道这个对方是什么成色。
若是交朋结友,拉拢亲信,曹爽确实有一套,但若临阵对敌?他是半点没继承曹子丹的才华。
这时,毋丘秀疑道:“卫将军从未有独领一军的经验,夏侯献为何派他前来?”
毋丘俭对弟弟道:“夏侯奉明是要让曹氏宗亲彻底与陛下(曹芳)决裂,站队新帝。”
“只要曹昭伯到了河北,他便再也没有拥立先主的可能。”
“这么说卫将军不能拉拢?可他不是大兄的故交吗?”
毋丘俭苦笑:“我和奉明还是故交呢,又能怎样。”
“而且曹昭伯心无大志,如何拉拢?他这人向来遇到困难就会下意识地选择从心。如此不坚定之人,又岂会横下心来,放弃现在的一切呢。”
闻言,毋丘秀的情绪愈发低落,近来军中不仅是鲜卑人躁动,就连幽州本地士兵都有点动摇。
“兄长,那这仗还打不打?”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毋丘俭却是神色一肃:“当然打!叔恭你要打起精神,不要被一时的挫败所困!”
见弟弟依旧没有什么斗志,毋丘俭无奈只能多损自己的老友几句:
“如果是夏侯奉明亲自前来,我还真不敢与之贸然决战,可现在是曹昭伯领军,何必惧他?”
“兄长是要寻机与中军决战?”
毋丘俭重重点头:“我要让奉明为他的小心思付出代价。”
七月初五,叛军顺恒水东进。
七月初六,鲁口城的曹爽探得情报,当即招来众人商议对策,最终敲定在安国县西北的潴龙水南岸预设战场。
七月初九,叛军抵达潴龙水北岸,扎营。
同日,卫将军曹爽率兵屯住安国以北。
大战一触即发。喜欢重生夏侯,从街亭开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