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人牌护翼姨妈巾供不应求。
她多半没收，如果是吃食，拿一些。
谁承想，突然整出这么大个幺蛾子。
来到行政楼二层，本想去销售科问问情况，离得老远硬是来个急刹车。只见廊道那头，黑压压一片，扎堆的人群，使出浑身解数往办公室里挤。
一些外地来的卡车，被请进厂区内。
缓缓后，何全国眉头舒展开，扫视过在场几人道：“干不了京城的买卖，咱们做外区域，生意照样红火。
李建昆差点被被撞成陀螺。
如今厂门外面的马路牙子旁，早没有排队等候的车队。
哼！
她不答应。
但技术上的创新，他们是真没辙，偏偏又异常关键。
李建昆在厂区里一路走过，女职工们瞧见，无一不是笑脸相迎。大家很清楚厂子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源自哪里。
闵秋燕从抽屉里摸出小圆镜，一手捋着发丝，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连白头发都少许多。
没看连西单商场的胡春妮都来过？
“厂长，这可咋办呀，他们里头用的是一种全新材质。”
“别慌。”
入秋后一直干燥的皮肤，泛起一抹光泽。
“噢，杜主任啊，您好您好……什么？我们的护翼卫生巾零售价要涨，为啥呀？”
他想通了。
他们一样可以活得很滋润。
原本还人满为患的办公室，瞬间作鸟兽散，众人比赛般冲向财务科。
李建昆摆摆手，这种情况下，有个第三方站出来捋清规矩，很管用。咱们这片土地上，说白了，人情社会。有时候身在局中，确实不好抹开面子。
正好，他的好朋友胡春妮的丈夫，在计划委担任要职。
——
美丽人卫生用品厂。
这是一种降维打击，造成的迭代性危机。
人生何其短？快乐最重要不是？
等人去楼空，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二人，闵秋燕从靠背椅上站起，笑呵呵道：“还是您有办法！”
“闵厂长，您帮帮忙，咱可是老关系，以前你们的卫生带，咱卖多少年？”
市场没有骗人，更薄的美丽人牌护翼姨妈巾，竟然真比他们的红牌姨妈巾，吸水量高好几倍！
护翼不难仿造。
唰唰！
难怪那个老不正经的家伙，早上扒在她耳边，说了句没羞没躁的话。
叮铃铃~
闵秋燕一边塞回小圆镜，另一只手薅起电话筒。
这些销售单位的负责人，说不准昨天还在红厂，现在是真明白美丽人牌护翼姨妈巾，比红牌姨妈巾强太多，才一窝蜂冲过来。
“另外，老洪这边，你着手准备一份材料，我要去计划委申诉！不只有她闵秋燕在上面有关系！”
“秋燕啊，今儿说什么，您也得帮我把条子批了，我可赖着不走！”
闵秋燕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
“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是顾客，相同价格，我也选他们的。”
行吧，愈发火爆。
虽说产品销路不成问题，但何全国仍不甘心痛失大本营的市场，产品在本地是否红火，其实潜在影响很大，直接关系到他的前途——
他们刚刚做完注水实验。
最差的结果——失去京城市场。
不同于卫生纸，卫生巾这玩意，除京城这边，没地方能造。
闵秋燕笑声拜托他，让他去销售科那边也整一出。
闵秋燕脑瓜仁痛，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猛烈，也有烦恼。
李建昆戳在门口，人高马大，越过人头向闵秋燕招呼道：“要我说，都是老关系，谁也不好得罪，不如这样，按打款顺序发货，合情合理，大伙应该能理解。”
救星啊！
闵秋燕连连点头，“对对，这话有道理，我看就这么办。”
外部有更广阔的市场。
该死的！
该死的小李！
如果不是这小子刻意把陈春仙撇开，又交代到厂的研究员三缄其口，他老早打探清楚，再怎样也要把这个升级版的技术，先搞到手。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说是美丽人厂的电话，我一想，那不是秋燕嘛。”
“是我，王部。”
“嗨，叫老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