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十一扔掉手中的船桨,一把抱住薛林埙,双手扶住翻过去的小船,飘在水上。 “薛公子,对不起对不起。”十一急忙道歉。 南鸿见状,阴森着脸,呼吸急促,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不断地串掇着他,“只要薛林埙没了,遇儿断了念想,便能死心塌地地随我回去,继承家业,延绵子嗣。” 欲拉人的那侍卫接到这个命令,一时傻了眼,看了一眼挣扎的十一,又看了一眼老爷,终是为难道,“兄弟,对不住。” 而另一侍卫,本着衷心为主的原则,岂止不管不顾,甚至雪上加霜,一剑劈在了船底,顷刻间,船身断成两半,朝着河底沉去。 “林埙,十一!”南廷遇大惊,一抬手,将手中的剑朝着方才砍断船身的侍卫掷了过去,没入体/内,那侍卫带着难以置信,栽入了喘急的河水中。 低声呢喃一声,南廷遇就欲跳入河内。 所有人一拥而上,将南廷遇制伏在地。 “看看你自己成了什么德行。”南鸿气得甩手,恨铁不成钢地斥责,“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南鸿不敢再冒任何危险,狠下心,“河水喘急,他们已经死了。” 南鸿气得握紧了拳头,很想一拳头打醒他,“我现在就是不救他们,你也得听我的!” “林埙……”南廷遇朝着河水大喊,再也没有一个回声,再也不见那个笑容如沐春风之人,他颓然地倒在地上,低声呢喃,“没了他,我也活不了。” 看着他的背影,南鸿又气又无奈,可谁让,他是他南鸿的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