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争抢间,薛林埙发现,南廷遇左手的大拇指向下处,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割痕,利/器割出来的,且就是这两日才割出来的,伤口处一片红/肿不说,甚至还有血水流了出来。 南廷遇道,“没什么,前天练剑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还是我来吧。”见他起身,南廷遇可是坐不住,比他速度更快地跑了出来,很快翻出一个医药箱来。 “我就伤了一个手指,腿还是利索的。”南廷遇道,怕他多想,又说道,“不过包扎还是得你来帮我,我一只手做不好。”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南廷遇见他认真的模样,睫毛毫无意识地扑棱了一下又一下,好像一把扇子,将风全部扇进了他的心里,激起不一样的感觉。南廷遇并未察觉,但是脸上怎么也抹不平的笑容,彻底出卖了他的心事。 南廷遇的心思全集中在他身上,此刻就是拿把刀将他的手剁了,他都未必能察觉到。 说到这里,薛林埙的手僵住了,他不怎么喜欢与人打交道,能与南廷遇走近,已然十分了不得,倘若在这里举办诗会,到时定然有不少人前来,想到此处,薛林埙的眉就开始皱了起来。 这么得罪人么?薛林埙抬起眼看着他,很想说一句,这里本来就是你的住处,你犯不上为了我得罪那么多人。不过他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如果说了,南廷遇是无论如何,都会将人赶到其他地方的。薛林埙宁可委屈了自己,也不会让他为难,道,“自从父亲病逝后,我再也未曾参加过一次宴会,此次,便随南公子一起吧。不过,你别嫌我愚笨就好。” 薛林埙再次低下头,为他缠裹纱布,“南公子,不管你高兴与否,我还是想说一句,谢谢你,谢谢你真心实意地与我相交。” 薛林埙微微抿唇,没有答应,毕竟亏欠的人是他,无论他收不收,他真的是万死也报答不了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