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夜举着镜子,杵了许久,才木讷地回过神。 一语完毕,这才意识到,他这两条眉毛哪里需要画?岂止眉毛,整张脸也不需要做任何修饰,可是焦默仍旧多此一举,反而把脸弄的不能见人,他到底是要闹哪样? 白晨夜又取来那几个小瓶子,将脸涂成原先的样子,将眉画的惨不忍睹,这才悠然地晃出了门。 天生膈应人和专门膈应人完全是两码事。前者,很容易被认为是蔑视或者嫌弃,通常会造成自卑和堕落的心理,因此会让人逃避。可是后者却是完全不同,因为你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优秀,主观上已经将他人的蔑视视作羡慕和嫉妒,非但不会造成自卑,反而会越发得意。 安临慕正在休息,听见动静,神色一凛,睁开眼正好对上白晨夜那一副贱兮兮的贼笑。 “不用。”安临慕不知道这货抽了什么风,闭上眼不看他。 看那趋势,他还不打算走了,安临慕问道,“有何喜事吗?” 安临慕本来是他们一行人中最抢眼的,走到哪里都惹来艳羡的目光,恐怕连他自己都习惯了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要是中途突然杀出一个抢风头之人,他应该会想尽办法除去的吧! “先说。”安临慕见他似乎真的遇上了天大的好事,不然也不会独身一人坐在那里傻乐个不停。 “不会。”安临慕毫不犹豫。 “与我何干?”安临慕淡淡的眼神与他对视,果真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 “你会生气?”安临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