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又是当朝皇帝,只要不怕掉脑袋,那就尽情?N瑟吧。
那时候,三个人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都把方文洲当儿子养,因为年龄小,与自家孩子的代沟少,一大两小没过多久就混熟了。
等到宫煜大了些,某日他无意间翻到方文洲写的诗文,看了几篇后,眉头越蹙越深,直到他实在受不了,抽出其中一张纸,递到方文洲跟前,问他:
“钱塘江在哪儿?巫山又在哪儿?你诗里的这些的地方我一个都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方文洲坐立不安,一脸惊恐地盯着他:“你,你懂诗?”
宫煜拍掉袍子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尘,继而抬眼看他,理直气壮:“不懂,但我会玩儿啊,你诗里的这些地方我都没去玩儿过。”
方文洲这才放下心来:“世界这么大,哪能所有地方你都去过,这些地方你自是不知道的。”
这理由虽合理,但也颇为荒谬,若论起谁的见识广,走的地方多,方文洲远远比不上宫煜,所以他诗里的东西只能是杜撰的,要么就是天外之天,方外之地。
这个疑惑也一直埋藏在宫煜的心里,直到上元佳节那日,方文洲拉着他猜灯谜,一连十个谜底,方文洲只猜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宫煜让他的。
那时间他就在想,这样的人,这样烂的文采,是如何坐上如今这个位置的?
几壶桃花醉下肚,方文洲大醉酩酊,他拉着宫煜的衣袖,什么话都往外说,就连自己穿越前是个小公司里没日没夜熬夜加班,结果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社畜之畜的事情也吐了出来。
他说他酒量很好,当年陪老总参加酒局时,白酒那是一杯又一杯地喝,只为了让甲方签合同。
因此,他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病。
后来更是被迫切胃。
身体垮了,工作丢了,万念俱灰之下他准备回老家养猪,可谁知,养猪没几年,就爆发了猪瘟,猪场里的猪死的死,埋的埋,他亏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很乐观,他本以为自己会病死,但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死的尤为平静。
在公交车上,有位姑娘被流/氓不断调戏、骚/扰,他一时看不下去,在所有人都麻木当看客时挺身而出,报警立案。
谁知,就在第二日,郊外废弃的工厂里就发现了一具年轻的尸体,带着眼镜,斯斯文文,走时嘴角还带着笑。
再睁眼,方文洲就魂穿成了婴儿,还抱了俩大腿!
整个讲述过程,方文洲迷迷糊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而宫煜也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听完了这个悲惨而又充满讽刺意味的故事。
这回,他再次用同样的目光去打量顾随,与方文洲不同的是,顾随显得很平静,在落下最后个笔画时,她放下纸笔,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看向立在钦天监对面的五七塔。
她眼帘微微一颤:“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我到底来自哪里。”
“看见那座塔了吗?那是祖皇帝身死前举全国之力修建的一座高塔,这百年来有不少人曾猜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稀世珍宝,但却从未有人真正打开过那扇门。”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周然挠挠脑袋:“难道是因为没有拿到钥匙?”
“不,”顾随微微笑起,“那是因为这座高塔里装着的是洞尘界最后一道界门,祖皇帝的棺材不在皇陵,而是在那儿,天子守国门。”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
顾随说着说着阖上眼,好像是什么心事吐露出来,她也跟着如释重负:“我曾以为死亡是终点,殊不知那才是一切悲剧的开始。”喜欢重生黏人病娇师兄总对我图谋不轨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