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宫煜心里泛起了嘀咕,他记得他爹当年就是这么打扮的,怎么他一出去旁人就知道他是靖北侯,而自己这番打扮,却被人误认为是下人?
还是说,他装的不像?应该再拿出点独属于靖北侯的气质来?
周然摇摇头,一针见血地,中肯地做出评价:“不像,和我想象中差太多了。”
这话,可把宫煜逗笑了,他一时间竟被这孩子吸引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那你说说你想象中的靖北侯是什么样子。”
“最起码得有一把很好看的剑。”
周然一脸郑重地说着:“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每个飞檐走壁,匡扶正义的大侠,他们的佩剑都是名震天下的绝世神剑。”
“像他们那样厉害的人又怎么会亲手打扫房间,更不可能用自己的佩剑去扫尘。”
宫煜不可否认地摇摇头,他移步走到院里的石桌旁,拎起火炉上冒着热气的水壶,泡上一壶花茶。
他吹了吹茶面,抖去一身的灰尘,眼皮也没抬:“可是,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也不是每一个济世救人的大侠都像话本子里所描述的那般狂放不羁。”
“人太狂,必遭殃的道理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周然坐到宫煜对面,一把抓住后者推过来的茶杯,稳稳当当,一滴茶水也没洒。
宫煜瞧着这一幕,心里暗笑一声,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才不是呢!”周然大声斥驳宫煜的观点,“那些大侠都很受百姓爱戴的,他们是为了天下太平,大侠如果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做大侠?”
这一嗓子嚎的,差点没把宫煜喊破功,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一身的中二病,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现在也不过是学着他爹的模样在这里装前辈罢了。
“那你,想做那个大侠吗?”宫煜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什么?”
周然愣住了,舌头险些没捋直:“我?我不行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方才不还说大侠的存在是为了匡扶正义,天下太平,难道你不想守护天下,守护苍生吗?还是说,你怕了?”
“我……”周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崇拜那些大侠,也想过自己去当大侠,但从不敢轻易尝试。
只是因为他是冠英侯的儿子。
一旦他这么做,难免会落人口舌,引起一场朝堂之争。
就在周然满脸为难想要辩解时,却见一抹白影忽然出现在院子里,来人手中拎着食盒,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将食盒放到桌上。
“吃些东西吧,都忙活一下午了。”
宫煜有些犹豫,抖着手揭开食盒的盖子:“大,大师兄,这是你做的?”
温白横插在两人中间,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是,是我从外面铺子里买来的。”
宫煜神色复杂了几秒:“你哪儿来的钱?”
洞尘界所流通的货币乃是以太康帝为年号所铸造的铜钱,他们刚回来,温白又怎么会有太康年间的铜钱。
“你说这菜?”温白不明所以,嗤笑出声,“放心,是我随身带的灵植,找人家饭馆儿厨子加工的,不要钱。”
宫煜:“……”还真是温扒皮!
“啊对了,”温白将视线落在周然身上,他有些不爽地盯着周然,语气更是凉薄,“师弟还未同师兄介绍,这个外人,是谁?”喜欢重生黏人病娇师兄总对我图谋不轨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