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宜一时怒火攻心,提起剑棍一路杀到“邪魔”老巢——云焚岗,将邪神玄诩打成重伤,不幸的是,她纯阳之体破碎,未能抵御魔气入侵。
后被凌阮阮控制,大肆屠杀自己的同胞。
后来,在一场大战中,她幡然醒悟,内疚不已,于仙门百家前,自刎谢罪而亡。
惨!
实在是太惨了!
其实亓官宜自刎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凌阮阮骗她,骗她是她杀死了薛不闻,是她,灭了定河城。
她打小就在定河城长大,潜移默化中早已将定河城当做自己的家,亓官宜自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于是,在温白赶到现场的前一秒,她毅然决然挥剑自刎。
也因此,凌阮阮被温白削去四肢,做成人彘,丢进罪妄河里喂鬼怪。
死,太便宜她了。
生不如死,才能尝到绝望的滋味。
世界轮回后,温白就第一时间想尽办法从亓官宜那里骗来她的剑棍,用术法封住剑口,就是为了避免悲剧再一次重现在自己眼前。
亓官宜目光炯炯地看着宫煜,仿佛此刻躺在她面前的不是亲爱的三师弟,而是一个会移动的活体人肉沙包。
宫煜装死般地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盖过头:“三师弟已经睡着了,请改日再拜访。”
“行了别装死了,”陶有岚端着药碗走进来,用力扯着宫煜死死拽着的被子,“起来喝药!”
“我又没生病,喝什么药?”宫煜不服气地从床上坐起来,“养两天就好了,我这气血方刚的年纪……哎哟!”
宫煜刚想证明自己毛事都没有,脑袋往外一伸,就撞在了床板上,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温白接过陶有岚手中的药碗,吹了吹,舀起一勺递到宫煜嘴边:“好歹喝一点,不能辜负陶老板一片心意不是。”
陶有岚双手叉腰,怒嗤一声:“爱喝喝,不喝喂狗。”
“小白不会喝的。”宫煜苦着一张脸,心有余悸地盯着瓷碗里散发着苦味的汤药,“这一看就很苦。”
说着,他低头抿下温白递来的那勺药,随后接过药碗,放在手中掂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喝的意思。
直到——
“喵!”
煤球忽然从外面跑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小包不知从哪里翻找出来的糖豆小包袱。丢到床上。
宫煜拿起那个小包袱看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压箱底的玩意儿么,煤球竟然翻出来了?!
他哆嗦着嘴:“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你从我屋里那个上锁的箱子里翻到的?”
煤球眨着蓝宝石般的眼睛,乖巧地又“喵”了声。
“好吧,”宫煜摸着煤球的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不能怪你,那锁年久失修,的确一砸就开了。”
“但这糖,不能吃。”他如是说着,但也没说明白缘由。
宫煜端起手中的碗,苦笑一声:“苦药算什么,小爷我这辈子吃过的苦还算少么。”
言罢,他便将瓷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煤球似乎有点失望,又愤愤喵喵叫了两声,就撒开丫子跑出房门。
一举跃到青衫女子的怀里。
顾随顺着煤球身上的毛,视线落在屋里一片祥和的场景上,眼眸微沉,声音呢喃:
“当年那个爱吃糖的小孩儿长大了,你也该放心了。”
“……你本,不该来的,唉!”喜欢重生黏人病娇师兄总对我图谋不轨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