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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张秀忍不住了，冲过去对着马婆子就是一巴掌：“你个老虔婆，这些年来你磋磨俺也就罢了，没想到你好狠毒的心啊？五丫那是你亲孙女啊？你怎么敢？”说着又是一巴掌，还想再来的时候被方主任拉住了：“秀娘，我知道她该死，咱先冷静冷静把事情弄清楚先，她跑不了。”
那边马婆子看有人拉架又来劲了，又想拿孝道那一套来施压。她刚开始嚎就被大队长呵斥住了：“够了，马婆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马婆子被大队长这一喊，硬生生憋回去不敢嚎了。她又龟缩到儿子身边，马大有此时却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生怕扯到自己头上。于是他又默默地往后移了两步，马婆子看见了心里有些难受可终究没有说什么。
大队长看消停了转过来问那两个男人：“你们是哪来的？叫什么名？咋跟马婆子联系上的？”
“俺们是靠山屯的，俺叫赵六、他叫大魁。她娘家大嫂是俺们那里出来的，她回去说的。说有个丫头只要十块钱就可以领走，还说过两月还能给我们送来一对母女。噢，就是那丫头的娘和姐姐。”
那男人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是不得好了，怎么着也不能让马婆子好过，反正他说的也是事实。
“你胡说八道，没有的事。俺撕烂你的嘴竟敢给老婆子泼脏水。大队长，你别相信他，他胡说的。”事情都被那男人给败露出来马婆子气急败坏就要冲过去。
张秀再次崩溃，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还有更可怕的事等着她。她声嘶力竭：“娘，俺是你儿媳妇啊！二丫和五丫都是你亲孙女啊！你为什么要怎这么做？你怎么忍心？俺平时待你不够尊重、不够孝顺吗？为什么啊？你说啊，为什么？”她歇斯底里，怎么也想不通。
马婆子只冷冷地站在一旁不说话，这时候五丫说话了：“俺知道为什么？”她一开口刚刚还缩在后面不吭声的马大有飞快地跑出来就要去捂五丫的嘴巴，被另一位军人同志眼疾手快地按在地上。他嘴里还嚷嚷道：“五丫，你年纪小不懂事别胡说，你乖爹下次给你买红头绳。”
五丫不搭理他，她径直走到刘红旗身边。早上就是这个叔叔救了她，在他身边五丫觉得很安全。在刘红旗身边站定，她小脸严肃地看着大队长。眼角还挂着泪珠：“队长伯伯，俺知道为什么。俺会被卖也是因为这个。”
大队长看着瘦弱的像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心里也是一软。他难得的语气放轻：“五丫乖，不怕，告诉伯伯，伯伯给你做主。”
五丫看看大队长再抬头看看刘红旗，刘红旗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这才鼓足勇气开口：“俺那天听见奶奶和俺爹说话，还有玉芬姑姑。”说着看向缩在角落的女人，那女人听见提她名字更往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