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面不改色,她心里很清楚,昨夜俞星洲和她任何一方都并非无辜。是她勾引在先,而俞星洲,也不过是将她做了盛放欲望的容器。 她眼波流转,已然换上了淡淡的笑容,手掌覆上他的后颈,轻吻他的眉心,“夫君,你有心了。” “娘子……” 司马阳垂眸,手揽住了怀里的男孩,指甲轻轻搔着他后颈柔软的发,心里却微哂。 但她愿意陪他演,谁叫他既能帮她解毒,又掌管着叁金石盏呢?这样一来,不哄还不行了。 两个人于是好好坐了下来。饭后,窗外依旧下着雨,她又陪着他依偎在一起。 司马阳不会拒绝增益自己的事,她陪了俞星洲躺了几天,也连着干了几天炮,在这灵力紊乱的地方享受到充沛的力量涌入身体,真是太棒了。 事实上,她的确是厌烦了。 最重要的是,他花样太多。 俞星洲看着古板严肃,正气凛然,其实是个会玩的主,他不知从哪摸出她的影石,从头到尾录下了他们做爱的影像,还要留下来欣赏。 她的确需要缓缓了。正好这段时间演的戏也把俞星洲骗了过去,他大概真的以为她很爱他,并没有阻拦她自由活动。 她蛊毒耽搁的时间太长,这里的时间流速又快,如今已经入冬了,窗外寒风呼啸,院子里尽是些枯枝败叶,她换上了冬袄,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他抿了抿唇,一双墨眸扫过她,依旧是睥睨万物的淡漠。 弭白猜到了那晚发生了什么,但他并不关心,甚至露出了哂笑,“真是难为你了,都这样了还赶过来。” 弭白不知道她当时抽什么风来吻他,但事已至此,他也懒得追究,“唐突倒是不至于,不过,你牺牲了这么多,还没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么?” 那天,外面为何会出现黑毛鬼?既然这里是过去的投射,怎么会这么早就有黑毛鬼?黑毛鬼模仿的人又是谁?她为何会拍打房门辱骂萧玉珩? 话说,萧玉珩本来是萧宏宇和二夫人王珠的孩子,王珠一介乡下人,被大夫人夺去了玉珩,在府中毫无依仗,又渐渐不得宠,受尽了欺负和白眼。 在萧宏宇不在的时候,她就让他饿肚子、住柴房,更甚命佣人对他拳脚相加。 早上起来,谢莹便叫人毒打他,责备他把地弄脏。那孩子的童年可以说过得无比艰辛,就这样一天天长大,直到了一个春节,事情出现了转机。 他那日并没有循着原路回去,而是绕去了萧家的祠堂,原因是这儿会清净许多,不会有仆人刁难他。 那人便是王川,谢莹年少时的情人,还没等两人的女儿出世就去了外面闯荡。 王川是不甘心的,于是与同样寂寞的大夫人谢莹重燃旧情,两人不仅苟合,还合算着拿下萧家的家产。 玉珩是聪明的,拔腿就跑。 弭白,“事情就是这样。” 弭白,“嗯,我和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他们马上就要烧死萧玉珩了。” 他神情淡漠,“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