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不要再喝了,求求你了。”声音在她的而中国不断飘荡,在所到之处点起火,安郁全身发烫,觉得自己真的要烧起来了,她僵着身子转头看她,撞进林渡溪一双潮湿的眸中。林渡溪放在她手腕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从酒杯上离开。“阿郁乖,我们不喝了好不好?”她的眸中含着湿湿的水,因为担心声音不由得发颤,明明是询问,却带上了乞求的嗓音,羽毛似的轻挠安郁的心脏。安郁看着她,今天的林渡溪化了妆,多了些万种风情,她垂下眸子,眼眶中逐渐晕染雾气。好难过,看到现在的林渡溪就想起那一天的瘦削的她,想起那一天她抱着书在小区外哭泣着拥抱她的画面。心像是被人握住,揪起来的疼。她就知道,看见林渡溪一定会难过的。她伸手,想喝点东西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在她触及的上一秒被林渡溪拿了去。林渡溪将杯中的酒饮尽,再次看向安郁时眼中带上了坚定:“你要喝酒,我陪你喝。”几乎是一瞬间,安郁想起来之前好几次林渡溪喝完酒之后头痛的经历,刺激着她的脑海。安郁朝外推了推酒杯,摇头。“我不喝了。”从两人交握的手上传递的温度不断灼烧着安郁的意识,有好几次心中疑惑马上就要吐出口,最后被她仅存的意识压制下去。杜千舒的环节结束,安郁松开林渡溪的手,来到会场后面的花园透透气。一只手麻木了般没有一丝动作,好像林渡溪的手依旧覆在上面,她望了望天上月光,无端叹了口气。“怎么了,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身后一道声音吸引了安郁的注意,她转头。是杜千舒。“本来想进去就去找你的,但是人太多了,小郁好久不见。”杜千舒对她微微笑道。“杜阿姨,好久不见。”安郁的醉意被风吹散了些,她微微颔首。“上次见你已经快六年前了,我在国外有一些事情不能第一时间得知,正巧我公司的有这场晚会,就将你邀请来了。”杜千舒语气平和,像是熟络的长辈同小辈交谈家常,让安郁觉得非常亲切。“杜阿姨,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向您询问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当年我学业繁忙,父母并未告诉我太多事情,我一直都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杜千舒闻言深深看向她,最终在看到她眼底的坚定时,叹了口气,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她依旧不解。“当年的事情发生的突然,我在国外和你母亲联系也不多,她最早和我说,想送你去国外,让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我答应了。可是前一天晚上我还在和她交谈什么时间去机场接你们,第二天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也就只有大概了。”杜千舒惋惜道,“以后等我想起来一些细节,再慢慢补充。”“不会,您的这些话对我非常重要,谢谢您。”安郁非常诚恳道谢,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父母当年的事情,这些是连在家里的管家都不会知晓的事。杜千舒的又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她的推测,父母的死,绝对不是偶然,她的死,也绝对含有隐情。杜千舒走后,安郁又在外面待了些时间,等她回到会场,晚宴已经结束了,场内没有多少人。她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林渡溪的身影,心中顿时空落落的。林渡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占据了她心中重要的空间。安郁于是给公司的司机打电话,准备离开。手机在按下最后的号码时被人夺去,安郁看去,林渡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手中拿着她的手机。“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出现的?林渡溪将手机息屏,递给安郁。“阿郁坐我的车回去吧。”她道。车门缓缓关闭,车子的后座椅只有她们两人,开着空调,车内的气温渐渐升温。安郁偏头看向窗外的黑夜,意外自己怎么一眨眼就坐在了林渡溪的车上,她明明还没有做好如何面对她的准备。脑子乱糟糟的,身心的疲劳感以及酒精的催发让她只想睡觉,安郁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却还是败在了温度适宜的环境中。模糊中,她看到一双手揽着自己,脑袋靠在了肩上,鼻尖嗅到熟悉的香气,心中的安全感打开了安郁全身的疲劳,她闭上眼睛便意识全无。车辆经过隧道,灯光忽明忽暗中,林渡溪执起安郁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未知的恐惧如影随形,她不知道这一次安郁的这以前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至少今天看来,安郁还是愿意和她接触的。她低头,吻落在安郁柔软的发顶,轻柔又深沉,将自己的满腔爱意化作一个颤抖的吻。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了。车子驶到高档小区楼下,安郁便醒了。看着熟悉的建筑,她一时有些恍惚,还是林渡溪牵着她的手回到家里的。走廊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眼睛,她的眸中却只有林渡溪的身影。看着她漂亮的蝴蝶骨与被长发遮掩的后颈,安郁突然福至心灵。林渡溪是知道昨天她去福利院的,那么林渡溪是否也已经了解到,她会知道那些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