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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郁便在这种乱糟糟的心情里,度过了她高二的一年。高二升高三的期末考试,她考得一塌糊涂,她天天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安总和于总罕见地回到了家,看着她下滑可怕的成绩,脸色全黑。安郁看着他们沉下去的脸,心里一阵顺畅,洋洋得意。看吧,这就是你们倾尽全力培养的女儿,这就是你们毫不关心的女儿,害怕了吧,恐惧了吧。在这种情况下,安郁认为只要她不学习,她的爸妈就会回家看她,于是她更加叛逆起来,安父安母无奈。然后她被爸妈关在家里,一天好几个补课老师来到她家里围成一个圈看着她写作业,安郁写的昏天黑地,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拍桌子上一张纸条,背着个小书包,里面装着她存下来的所有的钱,偷偷跑了出去。安郁擦着脸上的汗,这是她除了跑八百米走的最远的时候,她不想离家出走,只是想出去缓缓气,她四舍五入也算是成年了,父母应该能理解吧。安郁没有去时雨的家里,她爸妈知道她离开后一定会先去找时雨,她拦了辆车,来到了和她家对着的城市的另一处,然后拐弯拐弯再拐弯,找了家宾馆将就了一晚。第二天她拿出手机,寻找着自己要去哪里逛逛,至少要在外面呆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不想再被一堆老师逼得喘不了气。安郁直到下午才磨磨蹭蹭从宾馆离开,饿一天的身体支撑不住她再奔走,安郁随便找了家饭店准备垫点东西。下午,饭店一般没有什么人在,只有一个服务员背着她擦着桌子,安郁腾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服务员听到了声音转身看去,和她的视线不期而遇。安郁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冥冥之中天注定,可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恍惚,下意识觉得自己穿的有些潦草。“安郁。”林渡溪有些震惊,她拿着菜单走了过去,看了看四周没人,轻声和她说。“好巧。”她的语气轻柔,眸中眨着些淡淡星光。这是两人历经近一年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安郁眼眸里竟无端升起了雾,她低头看向菜单上,觉得丢脸。林渡溪对她说一句话她就想哭,太丢脸了!“要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她一连串在菜单上胡乱指着,点了一大堆东西,林渡溪微微笑着提醒她。“点这么多,你吃得下吗?”“吃的下,我能吃一头牛。”安郁闭眼将情绪压了下去,在抬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情绪。林渡溪笑了笑,拿着菜单走了回去。安郁的确是高估她自己了,菜上来时她每样菜尝了一口就饱了,看着几乎未动的菜,她有些尴尬,抬头对上林渡溪炽热的目光,她道。“过来一起吃。”林渡溪没拒绝,将围裙解开,坐在了她对面,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吃了起来。安郁惊叹于她的不客气,看着她大口吃饭的样子,一些话在她喉咙里打转,然后沉了下去。“这里是你亲戚家?”她闲聊道,说出口时才想起来林渡溪住在福利院,她忙闭上嘴。林渡溪握着筷子的手没有停下,低着头扒拉碗里的米饭。“是我打工的地方。”安郁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思考良久,挤出一句。“你成年了?”林渡溪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安郁:“算是吧。”安郁疑惑,“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还是不是?”林渡溪“扑哧”一笑,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淬了万千星河:“你在说绕口令吗?”安郁:“……你老板知道你在这吃顾客的饭吗?”她被林渡溪气到,故意威胁她,张牙舞爪的。“老板在里面睡觉,不知道,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和他说的。”林渡溪想摸她。“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和他说。”她偏偏头,无缘无故的,压抑了好几天的心情被清风吹过,消减了许多。两人幼稚地谈话落在夏日的微风中,被店外面的树木的枝丫捕捉,越发清脆。饭毕,安郁要离开饭店,她背上书包,慢吞吞朝外走着,要推开门时突然停住脚步。“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她转头询问林渡溪。林渡溪拿着抹布的手顿了下,思索几许道:“附近有一座小山,山上修了一座木塔,要门票,我没去过。”安郁点头:“走吧。”林渡溪望向她,有些怔愣,安郁于是道:“你只给我说了在附近的山,我又不知道准确的地址,你带着我去。”林渡溪恍惚放下抹布:“我去和老板请假。”却被安郁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朝外面跑。“现在这个时间,除了像我这种闲到要命的人回来,没有人会来的,你请假老板还要扣你钱,我们就去一会,他发现不了的。”林渡溪看着她的背影,她的头发长长了很多,柔软的触碰的她的脸颊,好痒,却又很喜欢。林渡溪想,即使是被老板骂,不给她工资她也要陪着安郁。小山真的是座小山,两人只攀爬了几步就到了山顶,只是山上的木塔要门票才能进去,一人150,安郁在外面看了看木塔的四周,破破烂烂,没什么好看的,掏出的钱又收了回去,两人在小山的小路上慢慢走着,走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丝毫不顾及脏不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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