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 徐知忌神情忽然紧张了起来,这是他从进屋后第一次看到男人脸色变了,还是为了他? 话还没说完,徐知忌喝道:“闭嘴,坐下。”吼完又去暗格里取了雕刻繁复花纹的木盒出来,他从盒中取出一枚直接递到了丁弃的唇边。 “吃下去。” 舌尖触碰到了指尖,徐知忌只觉似乎有一股电流透过指尖直直流进了心脏里。 “哦。”丁弃看着男人突然红透了的脸,“多谢。” 细细的一条伤口,横贯在肌肉紧实的小臂上。 有细小的风垂在肌肤上,丁弃眉头紧皱。 “咕咚!” “我先走了。” 丁弃从瑞王府出来后,额上冒了汗珠子。 丁弃没理他,闷着头往前走。 他第一次持刀杀人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那个时候他在老将军身边已经待了几年,身子骨早已长成男人模样,膀阔腰圆,肌肉横错,加上他练功刻苦,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总有一日,他要这世上所有人看到他丁弃。 老将军听了他的请求只是轻笑一声,领着他去菜市口看行刑,回来的路上他脸色惨白,胃里直翻着酸水。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战场的模样,很乱,到处都是喊叫声,呼喝声,讨饶声,哀嚎声,口鼻间都是血腥味,断肢到处乱飞,就在他恍神的瞬间,有个装死的强盗从地上爬了起来,利刃直取他的腹部。 好在老将军及时赶到,握着他的手,将他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刺进了那强盗的体内。 声音很轻,但又像是钟鼓一样,振聋发聩,就这样他杀了第一个人。 梦到那个口吐血沫,眼睛圆睁的强盗,再后来 习惯了战场上的厮杀,习惯了边地的一切。 他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丁弃“嗯”了一声。 瑞王府。 双喜将尸体肩头的衣裳扒开,露出一个奇特的纹身。 双喜摇头。 徐知忌将手中的箭扔了出去,箭头插地,箭尾颤了颤,“这可是削铁如泥的好东西呢,这样好的寒铁也就极北才会出的吧,你去查一查这寒铁到了何人手中。” “这人在府中潜伏多日,王爷为何不让奴才一早将其拿下?” 双喜不知道房中发生的事,挠了挠后脑勺。 不过这几日他发现个现象,只要一提到镇远大将军,王爷就高兴,他想起一事,忙禀告道:“明儿一早将军府的丁老太太会去京郊的法源寺上香祈福。” 徐知忌的话音刚落,双喜就道:“可是王爷您已经有好几日没去宫里了,这折子也还没看完奴才怕皇上怪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