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眼尾上扬,渐渐露出笑意:“你不会,真的是在吃醋吧?” 萧濯趴到他身侧,先是轻拍着他的肩膀,随即温声解释:“我的母亲是庶出,和巴彦的父亲是同母所生,只是他们姐弟两个命苦,早早便去了。巴彦无父无母,在家中过了一段十分艰难的日子。直到我后来立下了军功,得了先帝赏识,才总算把巴彦接出来,让他去军中历练。在军中最起码是真刀真枪,总比那后宅里的阴诡强多了。我与祖父一家不亲,与外祖一家更是不亲。若这世上,还有什么我在乎的亲人,唯有巴彦了。” 萧濯呆呆看着净夜,忍不住笑着问:“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萧濯怔了怔,拧眉道:“你今日若是不说,我倒是真没看出来。改日,我去问问。这几年,我不是没给他相看,只不过他那脾气大得很,提起娶妻之事,便十分不耐烦,我也未敢逼他。” 萧濯点头:“他确实知道。” 萧濯喟叹一声,对着净夜解释:“他喜不喜欢男人,我确实不知。不过他少时,舅舅曾经给他定下过一门亲事。后来舅舅舅娘都亡故了,他无人帮扶,在家中也不受外祖父看重,女方那边实在嫌弃,便找个理由退了婚。巴彦为此伤心了许久,还是我接他到府上,安抚了个把月,他才终于想开。所以他迟迟不娶妻,我也觉得是因为当年之事,他受伤太深的缘故。” 净夜见萧濯还在为巴彦说话,语气越发酸了:“你我什么关系?我可不敢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摄政王这世上就剩他一个亲人了,我呢,我不过就是隐水寺方丈养出来的傻孩子罢了。” 净夜还在嘴硬道:“我才没有,你莫要胡说。” 萧濯动情地去吻他的侧颜,声音低哑:“这辈子,我有你就够了。” 从前白日里也不是没有荒唐过,今日萧濯也没了出去的想法,索性哪也不去,只在客栈里厮混,把小主子哄好了再说。 纳其在外面拦着巴彦:“巴彦大人,我们王爷和摄政王这个时候,不许人打扰。” 只是,巴彦还没等敲门,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纳其叹了口气,一脸尴尬地看着巴彦:“大人,我就说了,这个时候您不好过来打扰。” 净夜和萧濯只带了纳其和萧凛两个,所以打水值夜这些侍奉的活,都是他们两个轮班做。 纳其给净夜泡好了茶,还特意是净夜喜欢的六分热,纳其等着温度适中,端给净夜的时候,净夜倒是神清气爽,忍不住问道:“后来那巴彦少爷,直接就走了呗?你没打听打听,他后来都去忙什么了?” 净夜听出了纳其的不快,忍不住道:“你是怎么了?因何事不高兴了?” 净夜这才眨巴眨巴眼,低着头道:“恩,你说得对,今日确实有些冲动了。” “潘英当时留了她一命,又费了大劲,给她改名换姓,有了大族身份。想必,从她嘴里,可以撬出很多话来。再者,潘英虽被削官禁足,但是皇上对他仍有期待,主子若是这个时候松懈,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